是害人的玩意麼?”山海之王問。

“你最好別管。你沒有理由搶奪我所有之物。”

“留給你害人,是我的非過。”

“還給我,留一點情義。”

山海之王想起思鄉荒城中,七個兇魔維護他不許藍衫隱士插手的情義,心中一軟,說:“答應我,絕不作為毒無辜之用。”

瘟盅七煞略一沉吟,擊掌三下道:“我答應你。”

“拿去!”山海之王伸手遞出。

瘟盅七煞一怔,但略一沉吟,便插了斷刀,大踏步跨人室中,伸手接過包裹和革囊,冷笑道:“小夥子,你不怕囊中的毒物將來會用來對付你?”

“要怕的話,太爺不會還你。”

“希望我心中慈悲,不會用在你的身上。”

“你認為你的毒物天下無雙麼?”

“正是此意。”瘟盅七煞傲然答。

“你好好準備。”山海之王也傲然說。

“準備什麼?”七煞問。

“區區在下也有一種小毒物,不登大雅之堂;日後見面,在下要你再公平較量膽識,各下毒藥,看誰不行,可好?”

“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山海之王堅定地答。

瘟盅七煞轉身出洞,在洞口回頭問:“你說過咱們的老六已受傷了?”

“是的,尚不致命,但行走不便。”

“在何處?”

“在下層,你可沿有被刀砍創痕的石甬道找,是否找得到,恕不擔保。”

兩煞死盯了他一眼,方轉身走了。”

山海之王沒轉頭,縹緲春鴻玉體橫陳,胸露腿現,他不能回頭看。在沒有恢復神魔洞那段記憶以前,他不在乎男女肉膊相見,但現在不行,他懂事了。信口問:“太叔姑娘,能走動麼?”

“如能走動,怎會受人欺負?”她答。

“被制住了?”

“肩井跳被制,僵啦!”

“你怎不用真氣衝穴?”

“老怪物手法詭異,無能為力。”

他只好轉身,目不斜視地替她檢查雙肩井,果然發覺中制大為不同。他道:“能否解開,我不敢言,但可用真氣內外齊震,雖不解人亦不會受傷。運氣,我助你。他坐下了。”

他一手按在她的氣海穴上,一手按左肩井穴,吸氣靜口靜行功,真氣徐發。

片刻,穴道一震,一升一沉即進復原。

縹緲春鴻在他解肩井穴時,倒無表情,等到他的手按在股旁環跳穴上時,羞得晚霞上頰,閉上了秀目。

四穴俱解,她坐起用手掩住胸部,垂下螓首輕聲說道:“謝謝你,又是你救了我,此思此德,粉身難報。”

山海之王將她的劍遞給她,提起神刀道:“別廢話了,走,我送你一段,可是我也找不到出的路。”

她佩上劍,搖搖晃晃地舉步,象是兩條腿支援不住她那豐盈的嬌軀,她能走多遠?

山海之王眼角已看到她的景況,搖頭道:“你走不動?看來想出困太難了,姑娘。”

“渾身發軟,我被老怪物們暗中用毒香擒住,已有兩天,穴道又制過久,實在行走不便。”

“我有大事待辦,不能陪你。你還是在這兒歇息將養,比在黑暗中亂闖好多了。”

“你不扶我一把麼?”

他不得不扶她,伸手挽起她的右臂,鑽出洞來。她問:“山海之王,你有何大事待辦,能見告麼?”

“我要找天毒冥神和鐵爪神鷹湯老匹夫。”

“天毒冥神?天哪?這老魔仍在人世?”

“不錯,就在這古陵之下營窟而居。”

“恐怕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