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車子開的顛簸,我們都又暈又想吐,好在總算到了一個比較有標誌性的地點——西郊公園,意味著最多還有半小時吧,我們就要到機場了。

如此一想,我又覺得不暈又不想吐了,只希望這輛車一直開下去才好。

後來到了值機大廳,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坐飛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在方妍的幫助下辦理了登機,我問她:“你怎麼會弄?”

她淡淡道:“我爸和我媽吵架的時候,我媽就和她媽兩個人去了廣州,吃海鮮,還買金項鍊,多開心,把我一個人丟給我爸,好像我是我爸一個人生出來的。”

我按了按她的肩,拿好登機牌,兩個人手牽手往裡走。

哪裡知道還沒有走到安檢的地方,我就開始哭,她的腳步沒有停,但是她也在哭,她說:“你看,早晚走到這一步,你到那裡記得寫信給我,學校的地址你不會忘了吧?記得!是雨紅支路331號,初一二班,方妍收,記得嗎?最少一個月怎麼都得給我寫一封吧?讓我知道你在那裡過的好不好?別總挑好話說,他們要是對你不好,你也告訴我,我能給你出出主意,是不是?”

我點頭答應。

她拿出紙巾遞給我一張,說:“現在的新產品,以後咱們都可以不用手帕了,不過這紙巾挺貴的,我買來試用。”

我被她說得‘撲哧’一笑,慢慢向裡走,走到盡頭處,我轉過頭看見她還站在那裡,由於距離隔得遠,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在哭,她在哭呢……

*

我到了俄羅斯以後,也只待了一年。

起初我還過的不是很習慣,因為這裡確實是冷,雖然海城的冬天也很冷,和北京不一樣,是那種溼冷,陰陰的,風颳起來的時候,那種寒冷直往骨頭裡鑽。但俄羅斯的冷我估摸著和北京差不多,乾乾的,我的面板在到了這裡以後從用滋潤露變成了乳霜,還總覺的不夠油,不夠厚,跳舞的時候更是覺得四肢舒展不開。不過我有一個優勢,就是我們亞洲的女孩子天生個子不高,骨骼柔軟,當然俄羅斯的女孩兒條件也很好,但他們的種族基因太強,很多女孩子在發育成年以後,舞蹈受身材限制很大,我想我得離開這兒,一是我冷的受不了,二是我想念海城,想回去,所以我拼命的練舞,只要跳的好了,夠格了,我就能離開這兒。自然,還有另外一個促使我不斷練舞的原因,說出來也不怕人笑,就是我媽說,我的個子是生生被芭蕾舞給壓制住了,要一直跳下去,要不然哪一天要是停了,這骨頭會超自然的增長,到時候成為一個相撲隊員那樣的塊頭也是有可能的!

不知道她是不是嚇我,但我還是相信了,畢竟方妍也那樣說,她說,她聽人講練習游泳的人也是如此,老練習著不要緊,要是一不練了,肩膀就特別寬,跟男人一樣,很難看,所以你得好好記得天天練功。

於是在這樣強大的動力之下,練得比誰都用功,跟老黃牛似的,反正我以前也很用功,當一個人用功成了習慣之後,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一切都像是理所當然。

或許有人會以為我如此勤快的練習最終都跳不過那個叫什麼克羅xx什麼基娃的,但我仗著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語言,裝作看不見他們奚落和憐憫的眼神,大喇喇的過著屬於自己的小日子。

我保持每週給方妍寫一封信的習慣,儘管她讓我一個月寫一次,但是我舉目無親,也並不打算學習俄羅斯語,因此每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