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她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她不知道她說出這樣的話,會讓人多麼震驚嗎?她不明白這樣的話傳到堡主耳裡,她有可能永遠得不到堡主的寵愛,甚至被休掉嗎?

“原因我已經說了,霍桑是在我的不住央求之下才勉為其難答應我的,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霍爺就莫再貴罰他了,就算他有錯,也只是錯在不該幫了我而已,霍爺這一頓杖打也該足夠。”

“夫人……”

“我很對不住您,讓您的兒子幫我做這樣的事。”說著,冬豔一個屈膝,咚一聲,在他面前跪了下來。“若霍爺還消不了氣,就責罰我吧。”

霍爺被她這一跪,嚇得忙不迭扶起她。“夫人切莫如此為難老夫,老夫知道了,夫人您快快請起!”

冬豔緩緩站了起來,定定地走到霍桑面前,幽幽開口道:“對不起。”

霍桑不語,神色錯綜複雜地望著她。

“堡主那兒,我會自己跟他說清楚,你……就好好養傷吧。”冬豔說著,轉身要離去,未料,卻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房門口的閻浩天,她一驚,眼底閃過一抹慌與痛。

他,都聽見了吧?

他看著她的眼神,像利刃一樣,在她的胸口上劃下一刀又一刀,讓她好痛好痛,痛到沒法子呼吸。

“堡主!”霍爺也看見閻浩天了,腿一軟便跪了下來。

“堡主。”跪在地上的霍桑,有點擔憂的看著閻浩天和冬豔。

現在這情況,讓人根本分不清,究竟是該讓堡主認為他和夫人有曖昧好?還是讓堡主得知夫人竟然不願意生堡主的孩子而偷喝打胎藥好?

閻浩天冷眼掃過眾人,感覺自己瞬間像個可憐蟲,一個被新婚妻子背棄的可笑男人。

該死的……

一切都該死的令人氣悶不已!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是連她犯了錯都還想要包容著的,他的豔娘。

閻浩天未置一詞的轉身拂袖而去……

冬豔怔著,一向清明的腦袋,此刻卻是一整片的空白。

冬豔提著裙襬快步追了上去,氣喘吁吁地追上了閻浩天,細白的手緊緊緊緊地抓住他的袖袍……

“夫君,你聽我說!”她直覺的認為,不能讓他就這樣走開,完全沒有細想這樣急著想要解釋什麼的行為,已經再也不像以前的她。

尤其,當她發現,他愛她不只一丁點之後。

她像得到一個天底下最好吃的糖果那般,想偷偷地、小心地把它給珍藏起來,連它原來的主人都不可以再把它從她的手裡取走。

“你想說什麼?”閻浩天冷漠的眸,無情地掃上她那在月光下的美麗臉龐,提唇冷笑。“說你嫁我是迫不得已,跟我洞房是迫不得已,你從來就不想要生下我的孩子?因為你根本就沒打算要永遠留在我身邊?”

他的一字一句,穿透了她的魂、她的心。

他說的,是對,也是錯。

至少,有那麼一剎那,她是真心想過,也許她是可以生下他與她的小娃的……

如果可以的話。

冬豔幽幽地睨著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只是……還沒準備好。”

閻浩天挑高了眉,望著她的眼神依舊清冷,卻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我,很難愛一個人,很怕受傷害,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去愛自己的孩子,因為,在這之前,我至少應該要先愛上你,不是嗎?

“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偷偷喝藥……”冬豔垂下眸子,扯著謊。“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因為,我是那麼的壞……你怨我氣我都沒關係,可是,不要那樣想我,我其實是在乎你的,就算我發現得有點遲。”

她說,她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