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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也是愛的一種,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但,只要一想到她竟想打掉他和她的孩子……閻浩天閉上眼,體內洶湧的怒火完全無法平息。
“說完了嗎?”他的嗓音,酷寒猶若冷冬。
冬豔想哭,卻笑了,悽豔的容顏像是努力綻放到最後一刻的花。“你不會原諒我,對吧?”
閻浩天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不要我再當你的豔娘了,是嗎?”她又問。
他沒回答,手一揚,將她緊緊扯住他袖袍的手給揮去,她卻再一次緊緊抓住他,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夫君……”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我要出門,放手!”說著,閻浩天微微使勁將她震開,她一個不防便整個人跌坐在地。
他走了,翻飛的衣袍是那樣急促。
冬豔覺得掌心一陣刺痛,把手舉起攤開,白嫩的手上竟是錯落的血痕,上頭還沾著尖細的碎石,深深地印在她的手心裡。
痛呵。
但,那男人的心應該比她痛一千倍一萬倍吧?
因為,他愛上的是一個根本不想幫他生孩子的女人……至少,他是這麼以為的。
無論如何,比起他誤會她和另一個男人不清不白,夜晚幽會;比起讓霍師兄為了她一輩子背黑鍋,甚至可能被打死或趕出從小生長到大的閻家堡,她都認為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這是她唯一想得到解決眼前混亂的方法……卻比她所以為的還要傷人。
傷他,也傷自己。
冬豔輕撫著肚腹,想象著自己真的哪一天有了這男人的孩子,撫著撫著,梗在喉間已久的淚意再也控制不住的上湧,她嗚咽的哭出聲來……
夜風低徐,那一聲又一聲刻意壓低的哭泣,輕輕地散落在風間。
霍桑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因為她那傷心至極的悲鳴哭聲,讓他好幾次想要上前把她擁入懷。
當然,他沒有,也不能這麼做。
就算,他愛她。
好久好久了……
第七章
那晚,閻浩天連夜進了都城,夜宿都城內的牡丹樓,有第一美人封號朗明月的香閨,連七日未曾回過閻家堡。
訊息傳遍京城,連在宮裡的皇上金宿都知道了,自然也傳回了閻家堡,堡內上上下下莫不都在議論此事,看堡主夫人的眼神,有責難也有同情,因為閻家堡主從不上花樓,卻在新婚不到三個月內入住花樓,連新婚妻子都不回來看一眼,說什麼,堡主夫人都難辭其咎。
對,她真的難辭其咎。
冬豔的畫筆沒停過,案上燭光搖曳,因為她捨不得關窗,只好任那燭光晃動著,累著雙眼去畫。
邊畫,邊想。
邊畫,邊告訴自己不要想。
在閻浩天不在的這七天,她這個為人妻者,非但沒有再去祈求他的原諒,反而趁著他不在,利用白天和夜晚,暗自搜遍了閻家堡所有可能放置藏寶圖的地方,鉅細靡遺,卻一無所獲。
她是最靠近閻浩天的人,她很確定他不曾隨身攜帶那麼貴重的東西,而在她住的主屋裡,更是可以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既然,那張圖不在暗處,那麼,應該就在明處……
或許,是每天都要必經之處?
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那麼重要的東西,如果需要常常確認它在不在,如果需要確保它不會被不小心弄壞與毀損,那麼,它應該就會在離主人很近很近又常常可以看見的地方……
冬豔想到頭都疼了,可是,卻不能不想。
她需要那張藏寶圖,有了那張藏寶圖,她才可以真正擺脫這一切,把妹妹從痛苦中救出來,徹徹底底的離開上官雲,不再被他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