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他這樣做,給人的感覺是,非常專業,像是洋人醫生乾的活兒。洋人的東西,有時候還真行,不得不佩服。現在的東西,假的東西多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吃虧。特別是食品藥品,讓人害怕,防不勝防,不知道啥時候就買到假的。假東西要是工具,問題還不大,問題大的,就是那些入口的東西。出口的話語能害人,入口的食品藥品也能害人。

賈村醫解開綁帶,收了聽診器,說:“血壓偏高,要小心了,禁菸酒,禁油膩。”

宮支書說:“真要命!我這麼瘦,血壓還會高?”

賈村醫說:“高血壓患者有胖有瘦的,這個和胖瘦是沒有關係的。”

尹懋說:“那宮支書要保重身體啊,留著好身體,好逐鹿中原啊!”

宮支書說:“真是笑話。逐鹿中原,最後還是要喝酒吃肉,不能喝酒吃肉,爭來爭去的有什麼意思?”

賈村醫說:“就是嘛!當官,無非是魚肉人民,如果得了病,就不能吃肉,過不了癮,還不如不當官,當草民就行了。人這一輩子,就是短短几十年,長壽的可以活到一百多一點。就是國家主席,人們都喊萬歲,結果還不到一百歲,生前受騙,山呼萬歲,實際上越喊得響人就死得越快。這明顯是騙人的,可是人們就要這樣。想要人學會真誠,自己先虛偽了。虛榮心害死人,害幾代人,還會繼續害下去的。”

恰在這時,宮支書的手機響了,接聽了之後,他關上電話,對他們說:“有事,要離開一會兒,你們先聊著。老賈,等晚些時候,我來拿藥,先把藥配好吧。”

村醫說:“好吧,我來配。”

宮支書抬腳走出村診所。宮支書的家離診所不遠,這麼個地方,算是宮家樑子的中心地,比較方便。

村醫見他走了,說:“他常年喝酒,不得高血壓才怪。”

話音剛落,宮支書突然又出現了,他說:“不好意思,忘了一件事,老賈,晚上到我家開個黨支部會議。”

村醫說:“好的,幾點?”

宮支書說:“晚上八點怎麼樣?”

村醫說:“好的,準時參加。”

宮支書就走了。他前腳走,村醫站起來,後腳就跟著出了診所,看看他走遠沒有。村醫有文化,還是比較細心。他很清楚,宮支書喜歡背地裡打聽別人的**,也注意隔牆有耳。話語有穿透力,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過了一會兒,他進屋說:“這回真的走了。這個傢伙,專門喜歡偷聽,看看有誰對他不滿,好暗地裡整人。”

尹懋問:“那宮支書買了‘五保戶’住的房子後,怎麼處理這所房子的呢?”

村醫說:“賣給他弟弟了,據說沒有給錢。”

德志問:“那賈書記的父母有什麼反應?”

村醫說:“氣得很!土房在賈書記父母家後院,挨著廁所,撒尿的聲音,土屋都聽得見。他們非常不滿,想趕走宮支書的哥哥。宮支書保護,一直沒能如願。”

德志說:“真的不簡單,當時的縣政府秘書,都拿基層支書沒有辦法,更何況在村裡受欺壓的其他老百姓了。”

村醫說:“土房子的事,是一筆賬算是舊愁,賈書記都記得;還有一件事,就是新恨了。”

德志問:“什麼新恨?”

村醫說:“和你們有關。”

尹懋驚詫,問道:“和我們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村醫說:“你們來村裡,是破天荒頭一次,大多數村民還很支援你們,支援你們來實施這個飲水工程。只是村支書待人不公,引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