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來的生活充滿希望的眼神,大家都沒意見了,至少德志是這麼想的,覺得工作辛苦沒啥,再苦再累也值!

但是,青春不再來,社會工作者離開家鄉,到別人的家鄉,撇棄妻子兒女,和骨肉分離,本來就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到了晚年,沒有保障,處處顯出淒涼的下半生的光景,那是劉小姐所不能遇見的,誰家的孩子誰知道心疼,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就永遠不知道珍惜,也不會感到疼痛。

在宋波的一再強調下,每逢開會,都要提,次次不落,其實,宋波原來所在的金礦公司,已經給他買了社保,一直到公司倒閉,買夠了十五年。他不用著急的,他是為大家忙碌。到最後,劉小姐終於受不了了,將為內地同事買社保的提案拿到香港董事局,開會表決。結果是一致透過!

大家都心知肚明,香港的同事坐辦公室,不用在山區勞累,但報酬豐厚,比內地的同事高出十幾倍,同樣是一個機構的工作人員,為什麼待遇有天壤之別呢?他們拿得多也就算了,誰叫人家時香港人呢?生的地方好,待遇就好,生的地方差,就要努力才有可能改變。

透過這件事,春燕嘴上不說,從心裡還是感激宋波的,德志也是,雖然德志頭兩年也沒有從中得到什麼優惠,德志原來所在的單位仍舊在給他買社保,有兩年時間,德志為機構節省了這筆錢,但是,劉小姐從沒有說過德志一句好,就像宋波一樣,單位為他買了社保,他為機構省了這筆開支,劉小姐沒說他好一樣。

但是兩年之後,德志就可以享受這些待遇了。德志所在的單位改制,被私人購買了,原來的員工全部算斷回家,自謀出路,當然,不在為他們購買社保,這筆開支就轉為個人購買一部分,新單位購買一部分了。德志在這時候,才開始受益,德志知道報恩,每每都說宋波的好話。

但是,有些人比如金蓮就不說他的好,反而還抱怨說買晚了,自己還要出一大筆錢,才能把遺漏的那幾年給補上來,否則到別人都開始領錢了,她還在交保險。金蓮是凡事都不願意落後的人,哪怕是殘疾人,殘疾人也要在健康人中間誇口,比健康人還要好還要強才行。

她沒有感謝過宋波為她爭取社會養老保險的事,反而不停地抱怨。宋波也不做多的理會,任由人們去褒貶。但總體上,大家都覺得自己有了養老保險,多了一份保障,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一般來說,只要員工開心的時候,老闆就開始不開心了,所以說老闆老闆,就是老是板著一張臉的意思。劉小姐開始提防著宋波這人,但是又沒有合適的理由來批評他,又想利用他,又防著他,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他為機構效力,同時要壓制他,免得他充當領導,殺了劉小姐和齊老師的威風,致使兩位女領導在同事們面前不能夠政通人和,不方便指揮手下的工人。

大家都覺得宋波適合當工會主席,代表員工可以向老闆爭取當得的利益,於是德志向二位領導提意見。領導都說:“沒問題,但是他屬於松崗專案的同事,需要和松崗的同事談一談,徵求他們的意見,他們說行,讓他當工會主席,我們當然沒意見,如果他們說不行,那就不行了,我們也不能得罪其他的同事對嗎?”

德志心裡清楚,領導說的話的潛臺詞是,無論松崗同事說行還是不行,都不行,怎麼能讓宋波當官呢,想都別想!

德志來機構之前,劉小姐曾經拿官來引誘,德志當時並不在意當不當官,而是想到新的環境裡去看看,去闖闖,增加一點生活素材,免得老了沒有什麼可回憶的,腦袋裡一片空白,那豈不是極容易得老年痴呆麼?當官?能當就當,前提是拿當官的津貼;不能當,就把份內的事做好就行,不吃那碗飯,不操那個心,管他作甚?

春燕這時候出來說話了,她說:“宋波不適合當工會主席,他要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