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酒,這些煙,白酒和大葉子菸,是無情的殺手,很是厲害。把宮支書折磨得像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其實他才五十多數。上蒼的公義,在這裡得到了彰顯,當官的天天想魚肉百姓,上蒼卻讓當官的折壽或者使其健康受損。百姓隨無權無錢,但是能頤養天年,享受天賜的美物,這個公平的法則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是正確的,絲毫不差。

宮支書說:“既然合同簽了那多錢,就得給那多錢。捐贈的東西,不能反悔,要不,大家都下不來臺。”

德志問:“怎麼下不來臺?”

宮支書說:“我沒辦法向村民交代。不明真相的還以為是我貪汙了呢。”

德志說:“不會。我們會把實際捐助的數額寫入紀念碑,大家都可以看到,絕對不會懷疑你們貪汙。”

宮支書說:“現在的人心複雜啊!就是寫了碑文,刻在石頭上,還會有人說三道四,我們承受不起啊。”

德志說:“好吧。我們再回去商量一下啊。”

宮支書說:“那有什麼好商量的。給就給,不給就不給,只要你能說服我。”

德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個宮支書已經明顯地賴上了基金會,這錢是非要不可了,除非他死了,這事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138章 三英舌戰

德志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算是領教了。他想,如果這事給劉小姐彙報,劉也無能為力,大姨媽齊老師更不用說,只有瞎指揮的份兒,根本於事無補,因宮支書屬於不講理不要臉的型別,想和他講道理,他比你還懂道理,還會說一些。

德志不用多和宮支書說,憑他這麼說,錢在自己手裡,就不怕他來奪,關於錢如何使用,在跟村裡籤協議的時候,已經明確說了,就是對剩餘資金的使用,捐贈方有權將剩餘資金使用在歸州的任何一個有需要的地方。

這個宮支書已經很明白,有時候是明知故犯,這個是他們的通病,這種霸道,是有人類社會以來就存在的東西,一代比一代強,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

對於女流之輩如大姨媽齊老師者,根本不是男人世界的對手,到天邊還只是女性,想騎在男權社會頭上,恐怕下一輩子不再當女人,這個犧牲不是一般女效能做到的。如果大姨媽到村裡工作,很快就會被趕走,根本沒有可能繼續進行下一步。因為她的性格決定了她的社交圈子,她的思想的狹隘性和極端的自私心,已經統治了她的頭腦,使她不得不裝作女強人,實際是很脆弱的族群中一份子,根本就是紙老虎。

宮支書小看德志,是因德志附在女流之輩,在宮支書眼裡,基金會就是政府的小兵,聽黨的話,黨讓她去哪,她就必須去哪,根本沒有自由可言。

德志是男的,在許多場合,被宮支書那抹了蜜的嘴喊著“姚先生”,背地裡不知道數落了德志多少次,這些話,是從村裡嘴裡出來的,村支書很會整人,關鍵是因他有一支筆,會整材料,有一張口,會信口雌黃。

宮支書在德志那裡掉了門牙,在亂紙堆裡找到,捨不得丟掉,裝進了上衣口袋,他穿的是他兒子在軍校裡發的軍裝,口袋多,他經常穿著,那些口袋用來裝大葉子菸,是再好不過的,另外,即便裝一些白酒,小瓶的,也不在話下。這些口袋就是他的食品袋,用來裝他的生活必需品還是不錯的工具。

他把牙齒用衛生紙捲了,裝入口袋後,就離開了德志的住處。臨走,宮支書說:“明天晚上我們開個會,討論一下餘款的的問題,要不,這個專案驗收就有問題。”宮支書說完這話,就穿過公路向山上他的家爬去。

德志心想,宮支書在恐嚇我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給餘款,就別想驗收專案,不能驗收專案,就不算德志的功勞,就可能要挨批,可能減分,降工資,且永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