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後來上了神學院,相當於大學本科,實際在社會上,根本不承認神學文憑,找工作非常難,只有到教會工作,而教會內部的鬥爭相當慘烈,不亞於社會普通單位的內部同事的爭鬥。在一所教會,後來的神學生往往地位低微,是不受歡迎的人。

除非到神學院當老師,這樣才有可能自己覺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才有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如果不去神學院當老師,或者不去教會工作,神學生還有一條出路,就是出國繼續深造,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嫁給老外,或者娶個外國老婆,這都很好。總算跳出了苦海,算是能過著非凡的生活,這種出路,也是無奈之舉,誰都想過著人上人的清閒生活,但是如願的沒有幾個。

正因為如此,抓住機會就能抓住錢,這次去香港,在齊老師看來不算什麼,因她常去,劉小姐更不用提了,她本來是香港人,幾個人中間的競爭,就是領導的一句話,很容易就定下來那些人能去,那些人不能去。

理由再簡單不過,就是和領導的關係親疏遠近,還有憑藉領導的喜好和厭惡,對待那些不討人喜悅的,比如德志,就不能去,哪怕他學歷高,形象好,也不說明什麼。正如武大郎開店,絕對不招比他高的人。一樣的道理,德志有文化、有文憑,相貌也英俊,又略懂英語,可是,就是不選。

對於尹懋和春燕,也不讓去。原因是,春燕和尹懋常常在開會的時候爭吵,且聲音很大。開會不說話,大家都安靜,那專案就不用討論了,大家都不發言,領導來定,她說行就行,她說不行就不行,行嗎?到最後,誰來負責專案實施?難不難?誰寫報告?出了問題誰在第一時間解決?

開會發聲討論,為的是規避專案風險,分析專案中會出現的問題,儘量減少損失,讓更多的人受益,這些不爭吵不能解決。大家都溫文爾雅,相互謙讓,最後,吃虧的還是大家自己,因為出了問題不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機構的問題。

宋浪對宋波沒有意見。宋波、春燕和尹懋是第一批招聘來的員工,他們的資質差不多,都是從教會信徒中選拔的優秀分子,經過淘汰和選拔,最後確定這三人。

第二批進來的是金蓮、宋浪和董志安。現在,存活的是金蓮和董志安,宋浪死了。

第三批進來的是德志、餘哥和芭比。

三批人被招聘進來,每一批進來的中間有一個代表。宋波、金蓮和餘哥。

在三人中,金蓮文化程度最低,但是裝得像,不知其可,在人前裝作很懂文化,餘哥不用說,自稱什麼都會,但是,什麼都不精,自我吹噓,已經迷惑住了劉小姐,對此,大家都心知肚明,有困難,寧願請外面的技工,也不願淘氣去找餘哥。

餘哥也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巴不得沒有一個人來找他麻煩。

餘哥憑藉自己的所謂本事,也被齊老師呼來喚去的,比如家裡的馬桶壞了,請他去修,他就樂得屁顛屁顛地去修,不敢討價還價。要掛窗簾子,或者要換窗簾子,需要在牆上打眼子,他就拿著劉小姐的電鑽去,說知道,小電鑽對付老牆,根本沒有什麼威力,餘哥要求買一個,齊老師不肯,說:“將就著用。”

餘哥在牆上打洞,非常辛苦,實在打不動了,就停下來。齊老師剛要發脾氣,就有人來說,教堂上面要安裝夜光的十字架,需要打眼,沒有電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