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把這個電話讓餘哥來打,估計挨批的成分比伊妹要小一些。因為餘哥也是雄性的,根據異性相吸的原理,作為雌性的領導,應該不會太拒絕這股吸引力。特別是在電話裡,那種異性的聲音更會彼此吸引,可以使通話的內容稍微靠後些了,倒是那一種想象,那種對異性的幻想,以及對或雄渾或輕柔或磁性的顫抖的聲波的衝擊,也確實值得回味兒。

那好,得到了領導的指示,他們決定明天上午去疾病控制中心,打聽一下重新化驗的相關事宜。化驗不純粹是科學領域的事情,還有權力,有官方的干涉。比如,水質汙染,百姓恐慌,為了穩定民心,就做水質化驗,結果,肯定不能說汙染了,要說合格。有些人相信,很多人不信。原因很簡單,不用化驗,眼睛一看就知道,那水絕對汙染了。村民不信,不信化驗單,不信政府,不信他們的甜言蜜語、巧舌如簧地宣傳,他們寧願相信小道訊息,包括相信**。因為政府資訊不公開、不透明,就是公開,也是假的,群眾就有理由懷疑真假。

次日一早,餘哥要修理房間裡的電燈,姚德志和伊妹去找他們。坐著麻木,伊妹的手開始不老實。師傅在前面駕駛,伊妹摸著他的臀部,他不理她,但也不好拒絕,誰讓他擋不住誘惑,親了她,還抱了她呢。她做了初一,就會做十五,姚德志現在處於劣勢,不敢反抗。再說,滿足一下她作為勝利者的虛榮,像男人那樣撫摸女人,或者男的騎在女的頭上作威作福,她的這份虛榮,就盡力成全了吧,他和她是同事,她就有權在領導面前告他的狀,隨便耍些小動作,就得要他解釋半天,甚至還不能說清楚,於是,他就讓摸吧。摸一下,又不會摸死的,怕她個鳥。沒想到伊妹的手竟然遊移到前面來了,姚德志的臉紅了,瞪了她一眼,她立馬把手縮回。這妞兒,太色了。不知道師傅開車時,從反光鏡裡看到沒有。

到了疾控中心,就是以前的防疫站。伊妹給了麻木師傅車錢,要打收據,師傅說不會寫字,伊妹幫寫了一份,讓他簽字摁手印,他問:“蓋私章行不?”伊妹說“行”。就這樣,他們又增加了一張‘負擔’。一樓傳來孩子的哭鬧聲,哭聲震雲天,可能將來是個狠角色。孩子打針哭成這樣,對醫生來說,見多不怪,想必她們的耳朵也都磨出了繭子,對孩子的苦鬧習以為常,所以,下手既快又穩又準又狠,孩子們看到這些白大褂的阿姨,面無表情,本來就怕,加上,不容商量地,和家長一道硬來一針,怎麼說也不可理解,只有拿哭聲來表示抗議了。

他們上到四樓,哭聲還在耳旁迴響。哭聲響徹雲霄,不愧是龍的傳人,有龍的精神,龍的韌勁,像久困於淺灘的龍,遇到電閃雷鳴,傾盆大雨降下時,龍就會騰空而起,讓世人矚目。

“這小子,將來一定要當將軍。”姚德志對伊妹說。

“為什麼?”伊妹問。

“聲音大,好指揮千軍萬馬啊。”他笑著說。

伊妹說:“那可不一定,將軍可不是吼出來的,你看現在的將軍,有幾個指揮過千軍萬馬?那是靠一支筆、一張嘴來的。”

姚德志仔細一想,倒也是,不無道理。和平年代,將軍不就這麼來的嗎?靠筆,寫出錦繡文章;靠嘴,或說,口才好;或唱,都能出人頭地。現在的將軍,大多數沒有經歷過炮火的洗禮,沒有經歷戰爭,就無法理解戰爭的殘酷無情。那種血腥的場面,不是電影造假造出來的,而是真實的。如果將軍靠一副好嗓子唱出來的,那麼,這將軍的確還真值得商榷。不過,既然軍人職銜這樣規定,也無可厚非,從中央到地方,層層機構都是這樣,沒有什麼特別的。

在疾控中心,他們認識了穆科長,他在專門負責水質化驗。穆科長看起來長得消瘦,頭頂還有幾根搖搖欲脫的頭髮。一看,就讓人擔心,也讓人分心,和他談話,老是自覺不自覺地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