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姚德志和伊妹坐在後排,考慮到穆科長年紀大了,他身上又沒什麼肉,坐在後面顛簸得難受。穆科長讓來讓去,還是勉強地坐在他們前面。

車在村級公路走得東倒西歪的,伊妹就勢趴在姚德志的身上,睡著了。

他不忍喊醒她,就讓她睡吧。

車很快就到了縣城,師傅把他們送到了宿舍,又載著其他人回疾控中心了。伊妹睜開眼睛,說:“不好意思。”

姚德志說:“沒關係。”剛說完,他就後悔。一看腿上,溼了一大片。

姚德志說:“伊妹,我明白你說的‘不好意思’是什麼意思了。你看你看。”他指給她看他褲子溼的地方,她說:“那有什麼嘛,不就是溼身了麼,沒什麼了不起。我給你洗不就得了。”

“溼身的事情不算小啊。”他說。

“好啦,好啦,脫褲子,我給你洗,別廢話了。”伊妹說。

“幹嘛不進來,在打嘴仗啊?”餘哥說。

“沒什麼。伊妹有些暈車,說胡話。”姚德志打圓場道。

餘哥在家已經修好了電燈,他在家練習普通話。也過了一個比較充實的一天。晚上餘哥做飯。簡單的飯就是,吃麵條。餘哥最怕吃麵條,但二比一,少數服從多數,伊妹也主張吃麵條。餘哥今天沒下鄉,總覺得虧欠了什麼,就不再說什麼,老老實實地去廚房了。

吃完飯,他們在一起學習。

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宿無話。

早晨起來,姚德志發現他的褲子不見了。

第037章 公開叫板

找不到褲子,姚德志急出了汗,總不能光著身子穿過客廳到衛生間吧,萬一碰見他倆怎麼辦?於是他在臥室裡長吁短嘆起來。伊妹突然出現他面前,他嚇了一大跳,問:“你幹嘛呢?裝神弄鬼的。”

伊妹笑著說:“我知道你起床了,肯定會著急的。”

“那又怎麼樣?”他反問道。

“就要這樣!”伊妹咯吱他,弄得他躲沒處躲,癢得很,只好求饒:“好妹妹,快放了我,行行好吧!”伊妹才停住了手。

姚德志說:“伊妹,餘哥呢,怎麼沒聽見外面有動靜?”

“他呀,早晨一早就出去了,我還沒起床呢,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伊妹說。剛才鬧了一會兒,他有點熱,想從被子出來,見伊妹沒走,不好意思。伊妹看見他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她說:“你害羞什麼呢?我啥都見過的,在學校學的就是這個。”

“那不一樣。你學的是屍體,是死的吧?”他說。

“是啊,那有什麼區別?”伊妹說。

他說:“死人的東西是死的,不會膨脹的。”

“真的嗎?那我倒要看看。”伊妹一邊說,一邊撲過來,他沒處躲,被她抓住,她玩弄了一下它,它竟然不爭氣地翹了起來。可能是憋了一夜的尿,加上剛才的鬧騰,這小子被異性一摩挲,就成了躍躍欲試的大將軍,昂首挺胸起來了。

“我想要。”伊妹紅著臉說。他說:“被人撞見不好。可能餘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哎,說真的,我的褲子弄哪兒去了?”

伊妹說:“剛才你睡得死豬一樣,我給你洗了。”

他說:“當真?那太謝謝你了,伊妹。”

伊妹說:“你瞧昨天那表情,不就是睡覺時,涎水弄溼你的褲子,你就那樣不依不饒的,真是小氣鬼。我說給你洗的嘛。”

“你怎麼進來的?”他好奇地問。

“我有鑰匙啊。門鎖上插著鑰匙,你不拔,我拔了。”伊妹說。

姚德志比較粗心,也不想帶鑰匙在身上。伊妹心細,她幫他收了鑰匙。看來,房東一家比較民主和開放,主臥的門上老掛著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