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的羿郎不想讓她操心,選擇了對她三緘其口,她就當作不知道這回事。

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無法可想,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為了不讓詩人再起疑,她主動奉獻自己的香唇。

詩人被她的主動給嚇住了,怔了下,然後,更多的喜悅矇蔽了他。

這樣熱情的索吻使他全心全意應付瀧宮戀,再無其他想法。

浴室的稜鏡中反映出一對瑩潔的牙缸,刷毛相對的牙刷,還有兩情繾綣的一對人兒。

瀧宮戀的挑逗引爆了詩人腹中囤積的熱情,他抱起她。

旖旎春光波濤暗湧,透過彩繪的毛玻璃,鏡頭一直拉遠,但見鴛鴦嬉戲,在淋漓盡致的汗水中攀上了極樂的高峰。

激情過後,瀧宮戀有一刻是完全無法動彈的,她嬌喘吁吁地倒在詩人溼粘的胸口上,臉色鮮紅,汗溼鬢邊令人我見猶憐。

詩人心滿意足地將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又替她蓋上被,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瀧宮戀嚶嚀靠向他,掌對掌,額碰額,筋疲力竭閤眼睡去。

詩人在朦朧中正要人眠,冷不防形跡鬼祟的黑影從他眼角晃逝,令他睡意盡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著裝,機敏躍出窗戶追蹤那暗影而去。

黑夜中,他的速度極快,幾個縱落便抄在前頭攔截了對方。

“你來得好快。”一身勁裝的黑衣人不但不怕,反而露出陰惻惻的笑聲。

“岡一重藏。”詩人一眼認出他。

“認出我該說你幸或不幸呢?”

“你故意引我出來,這麼說太故作姿態了。”矯揉造作和志得意滿都是失敗的徵兆。

“對一個殺手來說,你太聰明瞭,不該管的事就該機靈地閃遠點,壞人大事擋人財路都不是你該做的事。”岡一重藏眼中俱是厲色。

“好個狼子野心,唐獅子待你不薄,你不該取而代之。”幫派、會社內訌常有所聞,他的心狠手辣和趕盡殺絕倒是鮮見的殘暴。

“你這麼說可就落伍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唐老頭年老力衰早就該退位,只可惜他老而不知進退,要是他早早改朝換代也不致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言下之意,他還存著得意。

“你推卸罪責不成,現在來殺人滅口了。”斬草除根向來是免除後患最有力、最簡潔的方式。

“只猜對一半。”岡一重藏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其實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我,當初要是你乖乖被炸彈炸死替我扛了罪名,今天也沒這些風波,又何必要我多費一把力氣來處理你。”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就是你們這種人吧!”為何很少人知道什麼叫迷途知返?

“哈哈哈,”岡一重藏放肆大笑,“死到臨頭的是你呀,要不是昂流那不上道的傢伙逼人太甚,或許我可以多留你幾天——”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你以為殺得了我?”

“我當然不能,若是你以為現在還流行單打獨鬥的話,還是早早赴死去,因為你已被潮流淘汰了。”群起而攻才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掉以輕心通常是失敗的前兆。”詩人若有所指,話中有話。

“別想魚目混珠,混淆我的判斷力,我不吃你這一套。”沒有人會知道他佈下什麼天羅地網。

“多說盡益。”

“是多說無益,因為你立刻要見閻王去!”他大笑。

詩人臨風不動:“先別笑,不如看一下的你的四周。”

“這才是我要說的話——”他抑住笑聲看見四處冒出許多幽靈一般的人,個個手上都是狙擊槍,“咦,你們都出來做什麼?沒有我的命令——”然後,他看見最後走出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