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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就在半路上被一夥不知名的惡匪襲殺了,是誰幹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弱副將現在在魏軍中掌管了話事權。
他要復仇,不是為了公孫偃而是為那個和他一同做了十餘年副將同時鬥了十餘年的粗豪的副將。他兩人在外人看來向來是水火不容的,從來都是針鋒相對,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的真正關係,他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穿一條褲子的真朋友,比親兄弟還親。在魏國如果沒有一定的家事身份是絕對不可能登上將軍之職的,是以他們這兩個草根出身的傢伙即便是再怎麼立功一輩子也只能作副將,可以說副將已經是他們的盡頭了,但是草根一族最大的悲哀就是不光會被排擠還會成為別人向上爬的墊腳石,在魏國草根一族能夠善終的幾乎沒有,是以他們兩個聯合到了一處,為了能夠穩穩的紮根在魏國的軍隊中他們兩個扮演了仇人的角色,是以每一屆將軍來了都不將他們兩個視為威脅,兩個互斗的副將是任何一個稍懂權謀的將軍的最愛,在他們心中這兩個人起碼不會聯合起來奪權。而私下裡他們相互串聯共同抵禦著一個個未知的風險,是以他們在這軍中穩穩的幹了十餘年,送走了一任又一任的主將,以至於連他們兩個人都進入了各自的角色,時不時的就要爭吵幾句,原本他們以為他們的人生就這樣過完了,當然這樣相比於其它草根派出身的將官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結局。但是這一場戰爭徹底的終結了他們這種生活,在要撤離戰場的時候那粗豪的副將選擇了帶領一眾軍士去搶奪主將的人頭,文弱副將知道粗豪副將並不是為了替那個叫公孫偃的傢伙復仇,因為他和他一樣打從心眼裡就看不上這些憑藉著身世一步就登上將軍之位的主將,他是為了捍衛他的尊嚴而去的,一個軍人應有的尊嚴,一個副將應有的尊嚴和忠誠。所以文弱副將並沒有其攔阻他,任由他去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去捍衛他應當捍衛的事情,看著他從容赴死。
滾滾的黃河水咆哮著消失在遠方,文弱副將用手抹去臉上的水滴,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自認為不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更加不是將軍的材料,他雖然看不上公孫偃但是也承認自己並不比他強,甚至認為自己確實及不上他,所以他也不認為公孫偃以十八萬人沒有拿下北營他就可以以手中的十六萬人拿下中營,即便是中營被北營要容易攻打些。更何況他並沒有排程整個風陵渡南營軍力的能力,因為還有一個南營大將張將軍在,他所能統轄的也只是原公孫偃手中的那六七萬人殘部罷了。在他看來六七萬人什麼都做不了,所以他選擇了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一個非常好的辦法,一個十分適合他這種並不聰明的人的辦法,一個可以讓一切敵人膽寒的辦法——水淹風陵渡,他不必害怕會牽連到他的南營,因為南營地勢十分之高黃河再怎麼氾濫也不會淹到他這裡來,而滾滾的黃河水會將一切沖刷乾淨,不論是北營還是中營,不論是那個叫嫪毐的傢伙還是那個他並不知道是誰的殺死他的好友的傢伙。在他看來這實在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主意,一個叫人想一想就心情愉快而主意。
那個有些文弱的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臉上大概是因為在黃河冰冷的蒸騰水汽中站得太久了,所以十分的蒼白,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任何一個人都會為這張面孔感到膽寒,因為這並不是一張人類所能擁有的面容,即便是也是一具空皮囊,而這具皮囊下面隱藏的是一隻從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鬼…
文弱的副將笑了,笑得一片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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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灰袍男子和嫪毐
(第三更!完成今天任務!)
嫪毐正在街上閒逛,這武成縣不大,在嫪毐的眼前中只相當於他前世的一個一般大的樓盤而已,所以街上實在是沒什麼好轉的,但是他實在是閒極無聊無所事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