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股酒香鑽了進了嫪毐的鼻子裡,嫪毐順著香味一抬眼果然看到街道旁邊的一所不大的酒家,門口稀稀落落的沒什麼人,嫪毐心中大喜,他可是許久沒有嘗過酒的滋味了,雖然這個時代的酒味道太淡,但是聊勝於無,當即大步邁進了酒家。

這酒家確實不大,只有四副大幾,不過勝在較為乾淨,大幾坐墊十分的整潔,嫪毐在門口將滿是泥濘的靴子脫了光著腳板做到了一張大幾後。

掌櫃的見有客人來連忙跑過來問道:“您想要點什麼?”

嫪毐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這個時代的菜名,不過他是有錢人,他想起了上初中或是高中時課本上的一句名人名言揚聲道:“但有隻管上來!”

那掌櫃的應了聲就退了下去,嫪毐連忙叫道:“好酒來兩壇。”

那掌櫃的應一聲就進了後廚,原來這店面小他還得兼做廚師這一偉大的角色。

這掌櫃的明顯是麻利人,不一會一碟叫不出名來的小炒就端了上來,那掌櫃的大概從穿著和氣色上看出嫪毐有些銀子竟然還上了一盤涼雞,一碟羊肉。這個時代一般的人都是一臉的菜青色,像嫪毐這般的面容紅潤冒著油光的傢伙不是大官貴族就是富商顯貴十分好認。

嫪毐夾了一片羊肉放在口中,嚼了嚼就吞了下去,這羊肉的味道還真是羶,不光羶還難以咬爛,這掌櫃的廚藝實在是一般得很,不過嫪毐喜歡這個味道,不,確切的說是這種獨自一人在小酒店中暢飲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有過了,對,自從到了這個時代就再也沒有過了,這真是一股讓人懷念的味道啊。

嫪毐一口將掌櫃的給他斟滿的陶碗中的酒喝掉,擦了擦下巴正想繼續過這種安靜祥和的精神生活,不速之客來了,木門吱呀的一開,門外進來兩人,其中一個一身灰袍,另一個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不用問正是灰袍男子和他的僕人稚女。

灰袍男子徑直走到正在端著陶碗喝酒的嫪毐身前坐了下來,嫪毐一怔將陶碗放下對灰袍男子擺了擺手道:“去去,桌子多了這張桌子是我的。”嫪毐說著一眼瞄到了稚女身上,這稚女從來不施脂粉長得到也算得上是姿色出眾,最特別的確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危險的味道有種引誘男人飛蛾撲火的味道,嫪毐連忙將擺著得手收了回來道:“你們…”

未待嫪毐說完灰袍男子呵呵一笑道:“咱們是老相識了。嫪都尉不記得我了?”

嫪毐腦子裡還真就不記得眼前有些文弱的男子是誰,只是稍微覺得在哪裡見過,細細打量一番後嫪毐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你。”

灰袍男子也不客氣叫道:“上副碗筷。”

那掌櫃的見來了客人早就已經碗筷快準備好了,此時連忙送上來。

灰袍男子抱起大几上的酒罈給自己斟了一大碗,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後擦擦嘴道:“嫪都尉咱們在魏營中見過一面的你不記得了?”

嫪毐渾身肌肉一緊,一雙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定定的看著灰袍男子,嫪毐數次穿梭於魏營之中,身邊的人也只有那一眾軍士而已,除此之外的都是敵人,這灰袍人既然說在魏營中見過那此人定是敵人。

灰袍男子呵呵一笑道:“嫪都尉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在魏軍將旗下,公孫偃的身邊…”

嫪毐猛地想起他斬殺公孫偃那日在公孫偃身邊站著的就是這灰袍男子,嫪毐心頭突地一跳,一隻手不由得就往靴子裡探去,那把削鐵如泥的魚腹短劍就在靴中。

稚女眼角微微一動一雙素手微微一曲就去摸自己的兵器。

灰袍男子感受到雙方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卻並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夾了一塊涼雞放在口中,嚼了幾下,不過明顯沒有嚼動這凍雞,吐出來又不雅觀只好強忍著嚥了下去,喝了一口酒順順後轉身道:“掌櫃你這涼雞怎這般難嚼?是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