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原有的颯爽外還多了份穩重。

這個齊亦也真是的,走了一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憑他的樣貌還愁沒有女人嗎?可是他老兄這兩三個月來每天心浮氣躁,什麼事也不做、什麼交易也不接,讓他們這幾個兄弟都看不下去了。

“誰是碧盈?”齊亦瞅著他,裝傻。

“你──”

“別為我擔心,我好得很。”齊亦站起,“誰想喝一杯?一塊兒去,我請客。”

走了幾步後,發現沒人跟上,他不禁回頭道:“怎麼?擔心我太久沒進帳,請不起一杯酒?”

齊亦才轉身,就見師父元烽站在前頭,對他扯開嘴角,“既然你想找人喝一杯,那麼師父陪你如何?”

“師父!”他怔怔地看著元烽的笑容,已有預感自己可能好一會兒耳根子都不得清淨了。但是他又不能拒絕,只好乾啞著嗓道:“當然可以了。”

“那就走吧!”眼看師父先離開,齊亦也只好摸摸鼻子跟著走了。當然,他不時聽見背後其他兄弟的竊笑聲,他猛地回頭用殺人的目光射穿他們。

到了山腰處的一家野店,元烽先行進入,“齊亦,坐吧!”

“是。”他坐了下來。

“聽說你不願意接下這筆生意?”元烽叫了壺酒,為彼此斟上,“能不能說出個理由呢?”

“要我去教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女人練武,實在太可笑了。”習武最佳時機是在十歲以前,據他所知對方已經十七歲了,還能練出個什麼玩意兒?

“這陣子見你有些消沉,所以才希望由你接下這交易,好好的刺激你一下,況且你可是另有任務,得接近他們才好查出他們的底細呀!”元烽輕逸一抹笑,“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怕這趟任務會要了你的命?”

“師父,你怎麼這麼說?這些年來哪筆交易不是得水裡來火裡去,只是……”他眉頭輕鎖,“唯有這回交易不行,我不喜歡接近女人。”

元烽睇著他,看來碧盈帶給他的刺激不小,“這次的交易就算咱們不收取報酬,也得義務的去做,為了不接近女人而放棄,這不像你。”

“師父,我不是怕女人,而是討厭女人看我的眼神。”他長得漂亮,身上有香氣又如何?那女人竟是用這個理由離開他!

“別想太多,就當是工作,放下疙瘩就不會心煩氣躁,師父知道你一定可以辦到的。”元烽拍拍他的肩。

“師父說要陪我喝酒,我就知道我鐵定逃不過了。”齊亦自嘲一笑,再不願也只得認了,“好吧!我接下,不過倘若讓師父失望的話,還請師父原諒。”

“別這麼說,師父對你可是極具信心。”元烽拍拍他的肩。

“師父……”齊亦無奈地搖頭。

“那就這麼決定了。”元烽又為他將酒杯斟滿,“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既已決定,當然是越快越好。”齊亦就是這樣,不做便罷,做了必然是全力以赴。

“那好,時間確定之後再通知我。”元烽放下杯子,往椅背一靠,表情回覆認真,“不過,這一趟你千萬得小心謹慎,可別輕忽了。”

“我知道,我會請江澈幫我,他路頭熟。”他口中的江澈是他在冽風莊外的唯一好友。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自個兒慢慢喝。”見他臉上終於綻露自信的光彩,元烽也得以安心。

師父離開後,齊亦繼續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卻仍排解不掉心底的煩悶。

福滿酒樓此刻高朋滿座,客人多是揚州紡織大戶江澈的朋友。

上自高官達貴、下至平民百姓,無論何種身分,江澈均待之以禮。

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在福滿酒樓的美味餐點上,而是今兒個江澈邀請了江南第一琴伎來此彈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