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相當於中國的位置,存在的是西面的滄昪天朝和東面的蒼旻王朝,兩個國家國土面積相近,人口也差不多,成對峙之勢。此外尚有四個小國,或是兩者之一的屬國,或是有獨特之處得以置身事外,保持中立。

更奇怪的是現在據三國已近千年,算來相當於古代中國宋朝時期,千年來雖然有過統一繁榮的王朝,卻從沒有諸如日本人、印度人、波斯人的外國人士到訪此處的相關記載,叫玉沉煙很是疑惑:這到底是算架空還是怎麼回事?

玉沉煙發表意見時,鬱舒寒正像平常一樣,窩在椅裡看書,聽了那番感言後略一思忖,偏起頭看向她:“你想學武?”

有危險!玉沉煙霎時腦中警鈴大作。

兩個月前他就是用這種看似關心疑問實則不懷好意的語氣,詢問她是否需要他教導——隨後她悲慘昏暗的人生就此展開,至今看不到盡頭……

可是青玉誡璇只能教她文韜之道,不能傳授武學。而據她這些天來的觀察揣摩,鬱舒寒是個萬事不縈於心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冷漠、懶得多管閒事的人,所以他不會盤究她為何武功全失。她也是思前想後考慮再三才無奈開口。

腦中轉過許多念頭面上卻只是稍一遲疑,咬牙:“嗯。”

——他該不會再拿出一塊玉,叫玉靈代行師職吧……

鬱舒寒卻沒再說什麼,只起身向外走去,行至門外發現玉沉煙還愣在原地,淡聲道:“過來。”

人在江湖飄

一處空地,周圍樹木數落有致,但明顯是同一樹種。葉色瑩白,枝杈烏黑,黑白反差如此強烈卻意外的和諧,遙遙望去直似滿樹梨花,如霜如雪,竟是合了那句“淡極始知花更豔”,於高不可攀的雅逸中生出幾分冷豔來。

這裡,正是玉沉煙初遇鬱舒寒時那片樹林。

接下來的事大出玉沉煙的意料,鬱舒寒竟然很認真地演示劍招,並且出招和緩,想來是特意放慢速度以便她觀看學習。

可惜她只顧貪看佳人舞劍,劍招是什麼樣的,她一點概念也沒有。

一套劍路演畢,她只記住一式,就是收手式……

“看懂多少?”

“回師父,弟子只記住……兩招……不,三招吧……”為什麼教的不是太極劍呢?這樣她就可以驕傲的喊出這個回答了……

鬱舒寒面無表情地看著低頭做羞愧狀的玉沉煙:“這次看仔細了。”

她連連點頭。

劍起。劍落。

“看懂多少?”

“……一半吧。”

她現在真是有些羞愧。白撿了這身體一雙亮眼卻沒有人家一半聰慧。人家十六歲就進宓陵奪寂器,可她記幾招劍式都勉強……

“你且將記得的比劃一二。”

玉沉煙囁嚅著應“是”,正要開始,才想起來若耶劍不在身邊。

本來就只是提個練武的話頭,誰知道他如此雷厲風行,說練就練?

她呆立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她現在回去拿?

鬱舒寒看著她侷促的神情,暗暗一嘆,將手中的劍遞過去。

玉沉煙愣了愣,旋即訥訥的雙手接過。

戰戰兢兢劃拉了兩下,就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這哪是舞劍啊,分明是一個被人操控著的木偶,而且控線的人老眼昏花,被控的“人”關節僵硬。動作生硬滯澀,招式也不知相差多少。

“不對。”清悅的男音淡淡響起,“應該這樣。”指骨分明的手扣上她的手腕,將僵硬的腕骨扳成正確的姿勢,“掌心向上,手腕發力。”

她腦袋裡混沌一片,下意識地循著他的話動作,只覺得腕間的肌膚灼熱得像是要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