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即使用盡手段,也要杜絕一切會失去她的可能。

當夜,軟轎黑袍的人再次秘密光臨驚鳳樓別院,其實已不必這麼躲躲閃閃了,夏景瀾站在上次站的樹後想著,連最後一個知道的她也都清清楚楚了,還要防著誰呢?

驚鳳樓主的書房內,碧衣男子安坐在椅上,手捧熱茶,儒雅溫潤的臉上含著一抹笑,靜靜的看著側倚在軟榻上的白衣男子時而輕笑時而蹙眉深思的神情,他手裡展著一張皇宮守衛分佈圖,卻明顯的對這張圖心不在焉。

“咳、樓、樓主……”站在安一川身後的五個人表情各自不同的怪異扭曲著,終於耿直的顏無痕說了一句。

“嗯?”然而安一川顯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心不在焉的隨口應了一聲。

“地圖……咳,”顏無痕支支吾吾,似乎不知該如何說。

“怎麼……”安一川被顏無痕支支吾吾的語句拉回了魂兒,見他說話都說不清楚,臉色有些不悅,不過話沒說完就發現為何顏無痕會如此了——

自己手裡的地圖拿倒了。

向來表情不外露書面語稱“心理素質好”俗語為“臉皮厚”的他,此時也忍不住一陣尷尬,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指著地圖極認真的對對面的碧衣男子說:“這地圖做的不錯,正反難辨,即使不小心被偷了去,敵人也不一定搞得清楚禁衛軍的真實分佈情況。”

碧衣男子溫文爾雅的笑著,說:“甚是,甚是……”他身後的六王府侍衛長抬頭望著天花板。

安一川身後的幾人也都表情各異,瞅著皇宮守衛分佈圖頂端的幾個大字,既震驚又想笑,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他們偉大的樓主也有犯這種白痴錯誤的時候,還能說出那句冠冕堂皇的話,就連莫遲夜都揚起了唇角,鬱梅開捂著嘴笑的更是猖狂,心想,這傢伙是越來越可愛了。

不過,安一川冰冷的眼神一掃,也都各自扭曲著臉皮研究天花板去了。

安一川一臉嚴肅的抖了抖手裡的地圖,認真的看了起來,但沒一會兒,眾人又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樓主認真的眼神又從地圖上轉移到了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上,瞧瞧左手,又瞅瞅右手,臉上是白痴一樣的笑。

一幫子人又有了翻白眼的衝動,這是他們沉靜如海的樓主嗎?

鬱梅開眼睛抽筋似的對著墨淵使眼色,墨淵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他也不知主人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不過人卻是貨真價實的,沒有被冒充頂替的嫌疑。

幸好,這樣的反常持續的沒多久,安一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很快進入了狀態,恢復了以往淡定的運籌帷幄的姿態。

最後兩人擊掌為誓,達成協議,各取所需。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二日,吃過午飯後,安一川當真就拉著夏景瀾直奔昨天的金店了,那金店老闆本還在大廳,見安一川一進來,立馬腳底抹油的跑裡屋去了,速度之快讓夏景瀾很是懷疑他是不是練過瞬步什麼的,真是奇哉怪哉!

見此,安一川只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

昨天招呼他們的夥計也看見了他們,戰戰兢兢的直接從貨架上拿下他們昨天定做的戒指,雖然自始至終都沒為難過他,但作為一個老實誠懇的普通人,見到那搶劫似的陣仗,也難免感到恐懼。

戒指做的很是精巧,玉蘭花紋刻得栩栩如生,分毫畢現,真如一朵優雅的玉蘭花盈盈綻放,夏景瀾看的愛不釋手,將一隻稍大的在安一川的左手小指上比了比,又毫不猶豫的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然後,又將另一枚遞給他,安一川略有些茫然,作甚將兩枚都給他,不是一人一個嗎?

“你可知道,在我的家鄉,這戒指可是有很重大的含義的,就連戴在哪根手指上都很有講究。”夏景瀾看著安一川慎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