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川看著這兩枚讓自己昨晚輾轉反側的失眠半夜的小東西,詫異的挑眉:“說說看。”

“這成對的戒指自然是給情侶佩戴的,而且成親的時候新郎和新娘都會相互交換戒指,雖然這只是尾戒,不過我既不喜歡黃金的顏色,也不喜歡寶石,這樣簡簡單單的比那華麗繁瑣的要好看多了,是不是?”她又拿過那枚戒指細細的端看,當真是喜愛至極。

“甚是,甚是,那娘子送我戒指的意思就是……想嫁給我?”安一川連忙點頭附和,心裡喜極。

“啊,原來你不想娶我啊,那還給我吧……”說著夏景瀾將自己手裡的戒指收起來後又要將安一川手上的摘下來。

安一川自是不會讓她如願,手往後一縮,藏在了身後,夏景瀾看的想笑,他那樣子像極了一個保護自己心愛玩具不被搶走的孩子,然後就在她張嘴傻笑的瞬間,安一川出手如電的又將她的戒指拿了出來。

執起她的手後,微微頓了頓,問:“你剛才說這戒指戴在哪個手指上也是有講究的?”

“嗯,”夏景瀾點了點頭,說:“我們那有個說法,是說這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臟,結婚……呃成親時新郎和新娘才會將戒指戴在彼此的無名指上,意為套牢了對方的心,懂?”

安一川點點頭,啊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又將她的手和自己的手放在一起,一個纖細柔軟,一個修長如玉,一對戒指熠熠生輝,雖無珠寶,卻堪比日月星辰,兩個人都想傻子似的痴痴笑著。

“能和你在一起,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安一川將她抱在懷裡,輕聲感慨。

夏景瀾聞言一怔,深深閉了閉眼睛,再珍惜一刻吧,就當做永遠也不會分離。

是夜,天色陰沉,無星無月,天空像一張巨大的口,吞噬著下面的一切。

晚飯後,安一川叫人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夏景瀾不解,茫然的問:“這是什麼?你的藥?”雖是這麼問,心裡已知道答案,他從沒當著她的面用過藥,這藥顯然是給她的。

果然,安一川接過藥後,盛起一勺,輕輕吹了吹,遞到她唇邊,說:“聽鬱梅開說你前兩日嘔吐是因為肚腹受涼,喝些暖胃的湯藥就沒事了,方才又見你臉色不好,想必今日天冷,受了涼,我便讓他們熬了一碗,來,喝一口。”

他的輕聲哄慰讓夏景瀾拒絕不了,一口一口的將藥喝下,心裡忍不住猜想這湯藥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不然為何前兩日沒動靜,偏偏在這六王爺會隨時逼宮的非常時期讓她喝藥?若他也會去皇宮,將會如何安排她?既然一開始就瞞著她,定然是不會將她帶去的吧。

也不知道日後改朝換代了,他有沒有打算向她坦白的一天?

喝過藥之後,夏景瀾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據他說,這藥會有一些安神的作用,她躺下沒多久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再一會,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安一川卻是坐在床邊良久,一手伸在被褥裡握著夏景瀾的手,沉默的看著她熟睡的眉眼,忽而,他似忍不住般的喃喃道:“景瀾,請原諒我用這種方式將你留下,我只想讓你的笑容永遠純淨澄澈……若日後你會怨我,南疆回來之後,我便任你處罰……”

這樣說著,他手指輕輕帶過無名指上的戒指,又忍不住從被下拉出她的手,和自己戴戒指的手並放在一起,銀戒映著燭火,分外柔和,如他此刻眼睛裡細碎的光芒,溫潤繾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捨不得

安一川走後,夏景瀾便慢慢睜開了眼睛,空茫茫的看著頭頂的紗帳,那藥果然是有問題,只是他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將你留下”?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她腦子一片煩亂不堪,正想做起來倒杯茶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