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話。

十一娘只覺得累:“原先盼著過年,有紅包得。然後用帕子包了放箱籠裡,心裡竟然就踏實了一些。”說著,她自已先是一愣。這些日子,在餘杭的記憶越來越清晰,前世的記憶好像越來越模糊會不會有一天,成為一道朦朦朧隴的影子呢?

貞姐兒聽了輕笑:“難怪母親和姨娘最好。姨娘也說過這樣的話。說銀票放在枕頭下,睡覺就睡得安穩一些。”

十一娘並不阻止貞姐兒和文姨娘交往,漸漸的,兩人也會說一、兩句話。

她聽著忙斂了心緒,抱過貞姐兒手中的謹哥兒,見兒子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她笑著吻了兒子一下,道:“你怎麼還沒有唾啊?是不是想偷聽娘和姐姐說話?”話音未落,就看見謹哥兒綻開了個小小的笑容。

“貞姐兒,你快看,你快看!”十一娘很是興奮,“他會笑了!”

貞姐兒忙湊過去,謹哥兒的笑容已經消失,自顧自地使勁彎著胳膊,想把白嫩嫩的小拳頭伸到嘴裡去。就是這樣,十一娘也覺得兒子可愛極了。 

她摸了摸兒子頭,幫他戴了用帕子紮起來的小帽子,笑道:“昨天我把他放在炕上幫他穿衣裳,他竟然抬著頭要起來的樣子,我沒把他抱起來,他就大聲地哭了起來,一刻也不能忍似的。脾氣大得不了。

“六弟不喜歡躺著。”貞姐兒點頭,“他喜歡讓人豎抱著到處走。

十一娘也發現了:“不是說小孩子百天以後腦袋才能豎起來嗎?他怎麼這麼早!”

“要不要問問田媽媽?”貞姐兒也不知道,幫十一娘出主意。

十一娘點頭,正要讓小丫鬟把田媽媽叫進來,有小丫鬟隔著簾子稟道:“夫人,二少爺回來了!”

這才剛過晌午,她以為徐嗣諭下午或是黃昏才會到。

“快請進來!”十一娘笑著,貞姐兒巳下了炕。

徐嗣諭穿著件湖綠色的素色杭綢錦袍走了進來。

相比半年前,他沒有長高,身體卻壯實了些,頗有些丰神俊朗之相。

“母親,”他神色淡然而恭敬地給十一娘行了禮,笑著喊了一聲 “大妹”,目光就落在了十一娘懷裡的謹哥兒身上。

“得了你一尊笑口常開的菩薩,你卻沒有見過。”十一娘見了就笑著用臂彎託了謹哥兒給徐嗣諭看,“這是你六弟。”

徐嗣諭笑著打量著謹哥兒:“六弟和五弟一樣,長得雙鳳眼。”

不說和自己一樣,也不曾上前一步。

謹哥兒眉眼長開了,眼睛的形狀漸漸地顯現出來。

十一娘知道他的心思重,也不勉強他,笑著望了兒子:“我瞧著這眼睛也有點像誡哥兒。”話音剛落,徐嗣諄和徐嗣誡來了。

趙先生臘八過後就閉館回了鄉里,徐嗣諄和徐嗣誡就放了假。每天早上兩人在徐嗣誡屋裡練了大字後就會到十一娘屋裡來看謹哥兒。如果謹哥兒睡著了,他們睡了午覺起來就會再來。

看見徐嗣諭,兄弟倆人忙拱手行禮,歡樂的表情有所收斂。

徐嗣諭回了禮,溫聲問兩人:“聽說趙先生回鄉了。給你們留了很多功課。”

徐嗣諄應了聲“是”:“趙先生說,過了元宵節開館。到時候要檢查功課。沒有完成的要在園子裡栽十棵樹。”說到這裡,他不禁有小小的得意:“我和五弟的功課都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百頁大字沒有寫了。”

徐嗣誡在一旁不住地點頭,像是在為證實徐嗣諄說不錯似的。徐嗣諭就淡淡地笑了笑。

徐嗣誡就跑到了十一孃的身邊。 “娘,娘,我和四哥給六弟帶了好東西來。”他說著,就拉了謹哥兒胖乎乎的小手。 

徐嗣諭看著,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就看見徐嗣諄從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