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讓人看著很是可憐。“如今織田家正是大廈將傾的生死時刻,鄙主公急盼殿下還師靖難,以解此危境。臨來時鄙主公一再強調,織田家的存亡就在您的一念之間了!”

我看著面前的地板半天沒有說話,臉上顯出為難的神色。“右大將(信雄)殿下……有些過於操切了吧!”沉吟了好半天后我才說到。“先主罹難之後,織田家確實遇上了20年來未有之逆境,東西各方的大名具都蠢蠢欲動,意圖取織田家而代之。但是數月來經歷的這場內亂,使織田家的實力更是降低到了谷底,當此時刻,右大將殿下作為織田家的掌舵人,更加的要戒急用忍才是!”

“諸星殿下!我……”佐治與九郎臉憋得通紅想要說什麼。

“當然,右大將的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他的表情。“甲信之地得而復失,確實是一件令人擔憂地事情。尤其是明智殿下的戰死。更是不可不報的大仇。但也應該看到,如今正是我們應該休養生息的時候,與東國諸藩的決戰萬萬不可急於一時。如今織田家依舊牢牢掌握著近畿,而且又平定了九州,實力恢復的速度一定會大大超過北條、上杉等人。請你回去後一定將我這番意思轉告給右大將,此時當戒急用忍、勵精圖治才是!”

“諸星殿下!織田家眼下的危險不是來自於外敵,而是有家賊啊!”佐治與九郎終於攔住我的話頭喊了出來。

“家賊?”我極度“困惑”地把這個詞重複了一遍。

“對,家賊就是羽柴秀吉!”他咬牙切齒地狠狠說到。“羽柴秀吉狼子野心。欲竊織田家地大業!為此要挾鄙主公,甚至逼迫三法師殿下,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我並沒有打斷他滔滔不絕的“控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激動地發洩,雖然有時也作出吃驚的表情,但更多的卻是審視的目光。

“現在織田家,只有全力依靠諸星殿下了!”大約10分鐘後他終於講完了,但是我的表情卻令他感到有些心虛。

“大人……你不是在講笑話吧?”我用明顯懷疑的目光盯視著佐治與九郎,彷彿要不是看在織田信雄的面子和出於基本禮貌的考慮,就會把“笑話”直接換成“瞎話”了。“我和羽柴殿下相交20餘年。他的為人我還是瞭解地。他這個人雖然有些急功近利。但對織田家地忠心卻決無可疑的地方。遠的我也就不說了,僅就這幾個月地事情來看,要不是他迅速果斷地平定了柴田一夥的叛亂。織田家的局面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我想右大將殿下是有些誤會,但那些不利於安定團結的話就請不要在這裡說了!”

“諸星殿下!!!”佐治與九郎連連向我地叩著頭,聲音大的彷彿是在打鼓。“下臣萬死也不敢離間重臣之間的關係,實在是織田家的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境地!羽柴秀吉因懼於殿下返京的壓力,現在已經加緊了陰謀篡逆的步伐。為了獨自掌控織田家地所有權力,他現在居然想把鄙主公驅逐到歧埠去。三法師殿下身邊的信忠殿下舊臣們,現在被他驅散的驅散、降罪的降罪,已經沒有幾個可用之人了。現在安土城裡遍佈了他的耳目,但卻還不滿足,想把三法師殿下遷到姬路去掌握在自己手裡!”

“會有這樣的事……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我臉色有些蒼白地搖著頭。

彷彿受了極大的打擊。

佐治與九郎向前跪爬了兩步,將一封信呈到我的面前。“鄙主公唯恐殿下不信,現將羽柴秀吉發來地最後通牒呈上!”他說到。

“會不會……會不會此舉是擔心三法師殿下的安全,並且希望右大將殿下坐鎮歧埠防禦東國的聯軍呢?”看過那封信後我的手有些發抖,雖然嘴裡在替羽柴秀吉開脫著,但誰都聽得出這樣的理由騙不了任何人。

“諸星殿下,並非所有人都是您這樣的仁義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