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下過的棋子收回到盒子裡。

“信雄的家臣卻拿著我給朝山日乘的信,要你是羽柴秀吉會怎麼想?”午後的陽光曬得暖暖的,我斜身靠在了遊廊的門上,遠遠地看著遠方蔥綠的小山。

“你想要織田信雄的命?”她的手停了下來。

“我的手不能也不會沾上織田家的血!”陽光有些刺眼,我輕輕眯起了眼睛。

“我真是有些看不明白你了……”她的手又恢復了動作。“不過我更加確信,你一定會成功!”

第五卷 天數 115、大事件(上)

佐治與九郎走了以後,我又準備了準備,不過時間不長,也就是兩天的工夫。畢竟大名進京是一見大事,不能顯得太不鄭重。

到達撫養城後我又等了一天,為了等待由淡路來接我的船隻。這時對外宣稱我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好,所以就沒有見前來送行的十河存保和細川真之,至於說到長宗我部元親,因為某種原因根本就沒有來。

我要進京的請求文書在從勝瑞城動身之前就發出了,可直到我上了船也沒有得到回應,不過朝廷裡辦大多數事情都是拖拖拉拉的,所以我也並沒有太在意。反正照我的計劃還要在堺町再盤桓兩天,到時候朝廷總要給個態度了吧!

以“日之丸”為首的十幾只戰船載著我和兩千近衛軍,緩緩地駛向和泉方向,四國的影子在身後已經看不到了,越靠近堺町海上的景象就愈發地顯得繁忙。一隻只大大小小的船隻不時出現在航線的前面或左近,但是立刻都降下半帆表示敬意,並急急忙忙地避散開去。

“你的威風好大呀!”島津珊瑚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她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不知道是不是島津家靠海,她又對船似乎特別有興趣,由九州到四國一路居然都沒有看夠,這一上船就又上上下下地“視察”了起來。

“你現在也是諸星家的人了,我有這樣的‘威風’不好嗎?”對於她的話我並沒有介意,相反心裡倒是有幾分竊喜。“當今天下以力服人是常道,但是服的是人‘形’而不是人‘心’。你再看看我,自諸星水軍建立以來,什麼時候做過燒殺劫掠的事情,甚至消滅水賊保護航道,都沒有讓商人們交納過保護費。將心比心,他們支援誰反對誰,那不是非常自然的了嗎!”

“不愧是天下‘第一仁義君子’。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誇獎的華從她嘴裡說出來,聽著也像是諷刺。

“這有什麼,你也可以向島津家建議一下嘛!”我轉過身看著她微笑到。

“還說這種便宜話,要是島津家如此養水軍,有多少人也全都餓死了!”島津珊瑚有些氣哼哼地說到,可意思裡卻有著那麼點掩飾不住的無可奈何。

“那也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叫別人替你賣命,自己還一毛不拔吧!”我聳了聳肩向後面艦樓走去。她撇了撇嘴,但還是跟在了我地後面。

在日本水軍和水賊沒什麼區別,這也是有一定歷史原因的,大多數傳統的強勢水軍在陸地上都是處於嚴重的劣勢,要是有一片肥沃廣闊的土地,誰還會到海上冒著風浪去出生入死?不要拿毛利家說事,在小早川隆景整合西國水軍並收編三島之前,毛利家的水軍算是個屁!在相應的情況比較之下,島津家在這方面的成就算是相當不錯了。

既然是因為活不下去才冒這樣地風險,那麼自然會要求活得好些。大如三島這樣的水軍還可以收些“過關費”、“保護費”。小水軍就只能自己動手了。所以水軍最初的出現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產出,所以會幹些什麼也就不必說了!

“你這裡的水軍,似乎和旗本沒多大區別!”登上艦樓後看著那些手扶舵輪或調整帆索的水手。島津珊瑚忽然說到。

“基本上差不多,他們這些人大多在淡路或者紀伊有著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