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某隻沒毛的,嫉妒某隻有毛的。

當天下午,雷諾再次帶著單久來到約翰尼破舊的小藥房。

約翰尼眼皮都不抬,靠在躺椅上哼著悠揚的小曲子,“這次是什麼草藥呢?”

“我帶他來換藥。”雷諾直挺挺的站在約翰尼面前。

“換藥?換什麼藥?”約翰尼擺擺手,“你擋到我曬太陽了,年輕人。”

雷諾體貼的挪開腳步。

約翰尼懶洋洋的挪挪手臂,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金燦燦的硬幣,粗糙的手指一彈,“單久,給你的禮物。”

“嗯?”藏在雷諾身後的單久伸出腦袋,眼睛一亮,立刻抬起雙手一接。硬幣穩穩的落在單久攤開的手掌裡……雖然有一隻手纏著繃帶。

上當了。

“瞧,他的手好的很,不需要換藥。”

雷諾點頭,“我知道。”

“那你還大老遠的帶他過來?”片刻,約翰尼瞭然的點點頭,“年輕人,遷就自家亞獸雖說沒錯,可是過度縱容就不該了,說說,小單久是不是又開始犯懶,以手上有傷為藉口不做家務活了?”

雷諾搖頭,“家務活一般由我負責。”

約翰尼遞給單久一個眼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單久怒,我哪不對了?難不成在你們的世界,亞獸等於全職主婦?

最後,約翰尼還是堅持替單久拆開紗布,起初他捂著手不肯。

在約翰尼警告他那麼熱的天氣一直捂著,會長小紅疹子後……雷諾堅定的伸出大手,握住單久亂動的胳膊,遞到約翰尼面前,“您拆吧。”

在紗布被拆開的那一瞬間,單久的背繃緊得像根蓄勢待發的弦,他緊緊盯著自己的手背。

約翰尼解開纏繞的紗布放在一邊,左右看了看,又捏捏單久的虎口,“恢復得很好。”拍拍單久的肩膀,“你幹嘛那麼緊張?”

單久收回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肩膀一鬆。

抬頭對約翰尼笑笑,“沒什麼,我就是怕手變形了難看。”

約翰尼給他一個我們有代溝我不懂你們年輕人的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的表情。

單久抬頭望向雷諾,正想說些什麼,就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暗金的眼眸透出些許銳利與探究。

單久心虛的垂下右手,低下眼皮。

雷諾移開視線,看向約翰尼,“謝謝您,我們要回去了。”

約翰尼擺擺手,又重新倒回躺椅,眯著眼睛準備小憩,“替我把門推開點,陽光都照不進來了。”

單久用手肘戳戳雷諾的腰。

雷諾一抖,面部表情一扭,他怕癢。

微微低頭看單久:“……”

單久繼續戳,眨眨眼睛。

雷諾深深嘆口氣。

……

約翰尼本來打算趁著溫暖的陽光,午後的閒暇,做一個幸福的白日夢。結果剛躺回椅子沒多久,就感覺整個人騰空了。

可憐的老人家,瞬間瞪大的渾濁的眼睛,視線下方是單久得逞的壞笑。

老約翰尼驚恐的回頭……是雷諾。

雷諾從後方整個抬起了他的木躺椅,把他搬出的小藥鋪,徹底沐浴在炙熱的,刺目的,火辣辣的陽光下。

老約翰尼氣得手都發抖,對著單久和雷諾輪流指指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雷諾平板的表情出現微弱的,勉強可以稱為愧疚的情緒,解釋道,“單久說,這樣有助您均勻的享受日光浴。”

“單久!”約翰尼咆哮,“把剛才那枚金幣還給我!”

單久掏掏耳朵,勾搭著雷諾的肩,“走了,我們回家。”

雷諾盯著勉強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猶豫,“要不,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