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你?”

單久凶神惡煞,“你這是在嫌棄我手短?”

雷諾:“……”

他微微弓背,讓單久不至於伸長手臂,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做出哥倆好勾肩搭背的姿勢。

真體貼。

……

單久神經質的時常對自己的發呆手背了幾天,在確定上面確實沒有長出一朵芬芳撲鼻的花兒後,他迴歸正常。

雷諾沒有對他這般舉動多做過問。

他明白,如果單久想要告訴自己,早就主動跑過來傾訴了。

今天早晨,雷諾照例在輕手輕腳起床,替某個睡得四仰八叉的傢伙做早餐。

就在雷諾煎出一個形狀完美的荷包蛋之時,房門被敲響了。

雖然很細微,但確實是有什麼人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試探的,用指甲尖撓門。

雷諾將煎蛋放進盤子裡,輕輕走向門邊。

開門。

“咕嘰咕嘰?”腦袋一歪,呆毛亂顫。

雷諾英氣十足的劍眉微不可見挑了挑。

小傢伙把小爪爪裡緊抱著兩枚果子,它把其中一枚小果子遞給雷諾。

雷諾面無表情:“……”

賄賂失敗。

用指甲把果子推到雷諾腳邊,強行交給對方,然後黃黃的一團邁起小腳丫子往屋裡走。

雷諾僅僅是猶豫了片刻,它就已經竄到了床邊。

陷入熟睡的單久一隻手搭在床沿,手臂微微垂下,手掌鬆鬆的攤開。

黃色毛團湊近單久,將剩下的那枚果子放到單久床腳下。

由於個頭太小,它只能勉強用腦袋頂挺立的呆毛戳到單久的手心。一小撮呆毛彎曲成一個柔軟而細膩的弧度。

小聲的:“咕嘰。”

單久沒有醒。

又蹭了蹭對方的掌心,嘴巴剛張開,小傢伙就感到身子一空,離開大地的兩隻小腳丫子胡亂蹬踢著。

驚恐的:“咕嘰嘰嘰嘰嘰!”

它被雷諾拎起呆毛丟出門外了。

呆毛在風中凌亂。

從一根彎彎,分成兩條叉叉。

雷諾關上門,看見單久半夢半醒的哼哼著翻了個身,用手臂勾著枕頭,大腿搭上被子,嘴角……隱約有一滴晶瑩剔透的口水。

一副毫無戒心蠢到死的呆相。

雷諾猶豫的,緩慢的,謹慎的。

伸手摸摸自己短短的頭髮。

有點硬,扎手。

嘴唇呡成一抹淡色的硬朗線條,雷諾抬起自己的右手。暗金的眼裡暗光閃過,手臂上出現金屬色澤的鱗片紋路,用左手掌摸了摸。

冷冰冰硬梆梆的,根本就沒有毛絨動物的手感。

雷諾鬱悶的垂下腦袋。

“你在幹嘛?”

一愣,放下手臂,“你醒了?”

咧嘴,“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丫子找拖鞋時,單久看見了床腳下的小果子,“這是什麼?”

雷諾視線一撇,“果子。”

彎腰撿起來,“怎麼會在這?”

“我不知道。”

單久無言的盯著雷諾……

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我真的不知道。”

聳聳肩,“不想說就算了。”樂呵呵的眯起眼睛,“我們先吃飯!”

餐桌上。

雷諾挺直背脊坐得端正。

“單久。”

“嗯?”

“上次來過木屋的年青警官,你還記得嗎?”

“隱約有點印象,怎麼了?”

“他的獸型是頭白狼。”

“哦。”單久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