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秀髮因額上傷口的緣故,沒有束起,一部分隨意披散肩頭,另一部分自然搭在胸前。蒼白的額上縛著一條白凌,已經有些歪了。

看到她這副大病初癒的模樣,墨塵殤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丫頭,額頭怎麼又受傷了?

半響,亦苒兒反映過來。腦海浮出那天兩人爭吵的場景,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她這是在幹嘛?變相求和嗎?才不要!想到這裡,用力掙脫掉墨塵殤的手,轉身就往帳外跑去。

“亦苒兒,你站住,別跑。”墨塵殤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翻身下了床。

你叫我站住就站住啊,那多沒面子。亦苒兒不理,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營帳,只聞身後傳來一陣“噼嚦啪啦”碎響,當時也沒多想,看了一眼旁邊自風中搖搖欲墜的“淨土”,搖了搖頭。怕墨塵殤追出來時,連人帶帳給掀了,轉過身往叢棋所在的藥營跑了去。

叢棋正在裡面配藥,見亦苒兒這番驚慌失措的表情,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你去看殿下了?”

亦苒兒心中一驚,好吧,她真是沒有當小人的天份,做一點點不算壞事的壞事都會被人發現。一臉鬱悶地來到桌邊,坐下,隨意拿起一張沒有寫完的方子問道:“這方子怎麼沒有寫完,還需要什麼,我來寫。”

她以前來叢棋這邊幫忙時,經常做的事便是寫藥方。

叢棋放下手中的藥材,轉過頭輕嘆了一聲:“算了,寫完了也沒有用。這是殿下的藥方,還差一挘�┳鮃�印�

“什麼藥,很重要嗎?”聽到墨塵殤的事,亦苒兒又來了精神。完全忘了剛才逃出虎窩的事實。

傳說中的虎窩裡。叢琴掀帳進入,見到一地七零八落的書籍,小小驚了一下:“殿下,你這是……”

墨塵殤已經轉身坐到了床上,暗罵:“死丫頭,看我傷好了怎麼修理你。”

傳說的死丫頭正一臉認真地聽著叢棋的講述。

“很重要,有了這挘�┮�櫻�喚瞿莧玫釹律砩系牡渡撕玫粢話耄�鼓莧コ��孕”閿械目燃病!貝雲逅低輳�腫��砑絛�淥�囊┝恕�

“咳疾?什麼咳疾?”她遇見他這麼久,可從沒聽他咳過一聲。

“殿下自小就有,平常不會發作,只會在水土極度不服,或是受寒的情況下復發。但若不根治,以後這種發作只會越來越頻繁。”頓了頓,又問一旁亦苒兒。“對了,你額上的傷好些了嗎?有沒有頭暈的現象,昨天,我去看你時,黃……”

“什麼藥引子,很難找嗎?”亦苒兒並沒有注意到叢棋後面的話,拿起藥方站起身,神色急迫。

“七葉草。生於陰暗潮溼的潭水四圍,於密林葉下長成,七邊葉子簇擁著一朵花。在殤國本就極其罕見,況且,眼下,這是邊關,到處茫茫黃沙,別說水潭,連一條小水溝都難找到,這一挘�┮�欽也壞攪恕!�

聽到這裡,亦苒兒將手中的藥方子疊好,悄悄收進胸中,對叢棋告了一聲別,匆匆離開營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救亦苒兒的是誰,有沒有人猜到……

☆、跟我走吧

“你來幹什麼?”

將軍主帳內,墨塵殤半躺在床上,看到掀帳而進的軒轅軻,一臉的疑惑。“你怎麼會進來的?這裡可是殤國軍營。”但一想,又覺得是多此一聞,以他的武功,想隨意出入一個地方,並不是什麼難事。

“塵王殿下,別來無恙。”軒轅軻收回手中的摺扇,雙手作勢揖了一揖。

墨塵殤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兵書,瞥了一眼床邊的軒轅軻,移開:“軻殿下遠道而來,別來無恙才是。”

聽到墨塵殤的稱呼,軒轅軻一向雲淡風輕的臉上神色一僵,話裡帶著不自知的譏諷:“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必,那半年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