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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對趙普見了董狐筆,究竟談了些什麼有興趣。”馬盛雄和虛無道人相視一眼,虛無道人輕咳一聲:“丞相和董前輩究竟談了什麼,其實我等真的不知,只知道董前輩給了丞相一封信。”瓷麵人道:“信?信裡寫的什麼?”虛無道人搖頭:“這個……限於我等身份,確實不知。”
“丞相將信放在何處?”瓷麵人問,馬盛雄怒道:“我和道長又不是奸細,怎知丞相把信放在何處?你——”瓷麵人“砰”的一聲一掌拍在桌上,但見紫檀六方桌應聲裂為六塊,那六塊大小均一平整,卻並不倒塌,依然穩穩托住桌上菜餚,馬盛雄本要破口大罵,見狀那一肚子的不忿又縮了回去,張大了嘴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信在何處?”瓷麵人平淡地問,虛無道人長吁一口氣:“不知道。”瓷麵人陰森森地道:“是要做不識抬舉的一條忠狗,還是當真不知?”馬盛雄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只聽噼啪一陣亂響,那桌上琳琅滿目的佳餚倒了一地,紫檀六方桌應手崩塌:“不論你是何方高人,欺人太甚!莫說丞相之事外人本就不該問,就憑你這瞧不起人的態度,姓馬的就算不是對手,也絕忍不下這口氣!”瓷麵人坐著不動,冷冷地問:“你想怎樣?”
“出去動手!省得連累無辜百姓!”馬盛雄厲聲道。
房內起了喧譁,掌櫃的提心吊膽,打從這三人進來他就預感不會善始善終,尤其是那戴著面具的怪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此時聽樓上一陣大響:“小傅,上去瞧瞧。”他揪著傅主梅往臺階一推,“要是又想在店裡動手,你給我好言好語都請出去吧,反正錢也收了,糟蹋的這些上好的食材我也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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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龍戰於野(10)
“我……”傅主梅睜大眼睛望著二樓,“我要怎麼說他們才肯出去?”掌櫃的重重拍了下他的頭:“你是傻的嗎?說什麼都行,只要這些瘟神肯出去。”傅主梅張口結舌,完全沒有領會掌櫃的意思,臉色茫然地往臺階走去,顯然腦子裡半句話也沒有想出來。掌櫃的卻不管他,忙忙地往裡屋一躲,連影子也不露在外。
“動手?”瓷麵人緩緩揭下面具,往旁臨空一放,“啪”的一聲那瓷面具在地上摔得粉碎,“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馬盛雄一見那張面孔,臉色頓時煞白:“你——你——”虛無道人驀地站了起來,這人的面孔他識得——若干年前江南山莊大戰,他見過這人威風八面殺人如麻的模樣,這人竟然是“九門道”韋悲吟!
馬盛雄滑步和虛無道人靠背而立,兩人均感心中冰涼,撞上了這魔頭,今日已然無幸,但就算不敵,也要盡力一搏。韋悲吟冷冷地看著這兩人,動了動右手五指,不知打算先擰下誰的頭顱。
便在這寂靜一刻,傅主梅踏上二樓,韋悲吟抬目向他望去,陰森森地看著這廝僕打扮的年輕人,傅主梅對他陰寒的目光渾然不覺,呆呆地看著房內三人:“掌櫃的說……如果三位客官要動手的話,請到外面去……”話未說完,韋悲吟手指一彈,手中酒杯無聲無息地往傅主梅胸前彈去,他這一彈手指蘊足了真力,足以將三個傅主梅洞穿而過。馬盛雄眼明手快,大喝一聲揮槍阻攔,那小小酒杯突然加速,輕輕巧巧地避過馬盛雄伸出的長槍,依舊激射傅主梅胸前。虛無道人一聲嘆息,韋悲吟泛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馬盛雄叫聲不好,只道這白衣小僕必定胸口被酒杯射穿一個大洞,當場倒地而斃。然而等他槍勢收回,回身再看時,卻是大吃一驚,只見那白衣小僕手握酒杯,臉色茫然地站在當地,仍舊繼續道,“……銀角子酒樓外西北角不出三十丈,就有金吾鏢局的練武場。”
馬盛雄和虛無道人面面相覷,一時捉摸不透這小廝究竟是高人不露相,還是韋悲吟無端放了水,正在迷惑之間,只聽韋悲吟冷冷地讚道:“閣下好快的手!姓韋的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