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還是一封挑戰書?不管是什麼,都絕對不會是一盒可口的點心!

“開啟它!”司徒天雄冷冷說了一句,聲音雄渾而充滿了令人不能抗拒的威嚴。那青衣漢子似已完全失去了自我,不由自主去掀盒蓋。斷刀突然喝道:“且慢,你先退出去,開啟盒子以後再走進來。”司徒天雄用嘉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臉上微笑了一下,知道他是擔心萬一盒子裡裝的是粉末之類的毒藥,隨風飄散化為煙霧,那麼他四人必然在劫難逃。那青衣漢子更不打話,快步退出門外,再回來時,盒子已然開啟,但見裡面既非暗器也非信函,而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

斷刀、武無極和司徒劍三人臉上悚然變色,唯有司徒天雄鎮定如常,淡然問道:“狂沙這是什麼意思?”那青衣漢子似是為他氣勢所懾,垂著頭道:“會主想讓司徒幫主認一認,這是誰的手?”司徒天雄冷哼一聲,道:“這隻手的主人就算是已化成了灰,老夫也認得出來。”他瞳孔倏然收縮,沉聲問道:“尹天仇那個叛徒是不是已投靠了‘狂鯊會’?”那青衣漢子道:“是,尹天仇用一隻手取得了會主的信任,已被封為本會的副會主。”

“什麼?”一聲虎吼,斷刀突然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狂沙那渾蛋竟敢收留本幫叛徒?他知不知道那叛徒是非死不可?他這麼做是不是存心挑釁?”“叭嗒”一聲,錦盒跌落。那青衣漢子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身如篩糠抖抖瑟瑟地顫抖著,已說不出話來。武無極一步竄出,俯身撿起錦盒,慢慢放回他兀自發抖的手上,森然道:“把手拿回去,告訴尹天仇,‘巨鯨幫’要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命。”

“不!”司徒天雄猛然大手一揮,看了那青衣漢子一眼,“把手留下,你,也一起留下!”

那青衣漢子微微一愣,道:“我也留下?留下來做什麼?我還要回去向會主復……”“命”字尚未出口,司徒天雄已打斷他道:“留下你的命。”回首對斷刀道:“殺了他!”斷刀猛然愣住,遲疑著道:“幫主,我們素有規定,兩方之爭,不斬來使。殺了這個人,恐怕不太好吧!”司徒天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破壞這規矩的人不是老夫,狂沙竟敢收留本幫叛徒,老夫如何不能殺死他傳信之人?”

“這……這……”斷刀猶豫著,一時委決不下。就在這時,忽聽一聲怒吼:“老匹夫,我跟你拚了!”吼聲中,那青衣漢子忽然退後兩步,雙手在盒側一按,“哧哧哧……”破空之聲連響不絕,數十道閃爍著藍光的弩箭竟從錦盒中激射而出,鋪天蓋地,一齊向司徒天雄射去。斷刀大吃一驚,叫道:“幫主小心!”語聲中,刀已出手,手中兩尺緬刀舞作一片光團,護在司徒天雄身前。只聽“叮噹”之聲連響不絕,弩箭一一被緬刀掃落,斷成兩截,散落一地!司徒天雄臉上已變了顏色,大聲道:“蜀中唐門的‘漫天花雨’!這人一定是唐門敗類唐鶴。”

“‘狂鯊會’八大高手之一,‘毒手’唐鶴?”斷刀猛然一愣,不由得手下一緩。司徒天雄道:“狂沙派遣他前來,必然另有所圖,截住他,留個活口。”唐鶴狂笑道:“想要留住我唐鶴可不容易。”笑聲未絕,人已飄出三丈之外,甩手擲出一枚彈丸。“嗤!”一聲輕響,彈丸散裂,一股黃色的濃煙突然飄散開來,瞬間已瀰漫了整間大廳,從裡面望出去,已看不見唐鶴的影子。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稍縱即逝,彷彿被一刀切斷,正是從唐鶴口中發出來的。斷刀衝出濃煙的籠罩之時,司徒天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