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咻咻的瞪了蕭白一眼,惱羞成怒的眼神帶著小女兒的嬌羞和嗔怒,蕭白嘴角上揚的弧度迅速擴大,像極了佔了大便宜的狐狸。

“下週一我生日,去嗎?”蕭白問,目光期待而驕矜。

柳六掰著手指頭算,“週一噯,週一上午要開例會,下午要開股東大會,晚上應該還有個合約要籤……”

“去不去?”蕭白呲出一口白牙,好像柳六敢說不去他就撲上去當場咬死她。

柳六一直都不是蕭白的對手,忙顫巍巍舉手發誓,狗腿的給炸毛的人順毛,拍著胸口保證,“去啊,當然去啦,就算被炒了,蕭白小朋友的生日爬梯我也一定得去,必須的。”

蕭白收起白牙,悶悶的說,“我不是小朋友。”

“蕭白啊,雖然你個頭躥高了,腰圍暴漲了,大腿變粗了,臉……嗯,臉沒怎麼腫,眼睛……呃,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柳六刻意加重語氣的時候,輕而易舉就挑起了某人蓬勃的怒火,“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比你大喲,蕭白小朋友。”

蕭白氣得嘴角都抽歪了。

臨走的時候,蕭白又再次確認了一次生日的時間,生怕柳六忘記似地,柳六送他下樓,蕭白的背影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寬闊。

曾記得,李存信的肩膀也是這麼的寬闊,柳六恍惚間差點認錯人。

只是李存信喜歡挺直脊背,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住這種姿勢,而蕭白比較隨意,習慣性的手抄在褲袋裡,一副慵懶傲慢的派頭。

柳六拍拍腦袋,怎麼又想到他了。

蕭白回頭,發現柳六正在走神,眼珠一轉,躡手躡腳返回來,衝著柳六耳朵大叫一聲,“想什麼呢!”

“啊!”柳六嚇得一激靈,穿著拖鞋的腳被欄杆一絆,竟控制不住平衡一頭往下栽去!

蕭白眼疾手快把人撈進懷裡。

柳六本能的抱住蕭白的脖子,心臟怦怦直跳,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伸手剛想狠狠揪那死小子的耳朵,好好訓他一頓,卻發現蕭白一直都在盯著她看,上揚邪長的眼縫裡透露說不出的神色,像是在看一個稀世珍品,卻又踟躕不前,矛盾在他眼中交匯,糾纏,燃燒。

他的眼神……很冷,卻熾熱灼人。

柳六心底一顫,揪耳朵的手中途改變方向,惡狠狠的掐上蕭白的手臂!

“嗷……”

蕭白慘叫一聲,抱著胳膊一蹦老高,柳六順勢從蕭白懷裡跳出來,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蕭白呲牙咧嘴的搓著被掐的地方,吼得整個樓道的感應燈都亮了,“你是女人嗎下手這麼重,我胳膊上的肉都快給你掐下來了!”

柳六舉起掐人的手,輕柔的撫摸著手上的指甲,無比哀婉的嘆息,“不掐幾個倒黴孩子,怎麼對的起好容易留長的指甲呢?”

“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粗魯,沒救了。”

蕭白臉色悻悻,自己溜達下樓,一頭鑽進車子。

柳六抱著胳膊站在公寓門口目送蕭白離開,直到蕭白車子的車燈消失在夜色中,柳六卻不想回去,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孤零零的望著天花板,會格外的想念那個人。

柳六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樓下的酒吧。

以前總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酒這種難喝的東西會讓那麼多人無法自拔,現在明白了,當心裡的故事只能說給自己的聽的時候,醉得忘記那些人那些事,會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三瓶啤酒下去,柳六有點暈了,掏出手機看時間,準備回去睡覺。

已經深夜了,上次也是這個時間,他接到電話連衣服也顧不上換,直接穿著睡衣過來接梅米,焦急的表情讓人心疼。

她不愛你,李存信,別傻了。

他不愛你,柳六,你也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