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也摸著我的心口,安撫我:“寄南不怕哈,哥隨時拿桃木劍為你護航。”

說著,他拿黑狗血倒在桃木劍上,於是半瓶黑狗血又沒了。

我手裡拿著的是許哲也的手機,因為兩道門有牆堵著,我們沒法見面聯絡,所以電話是最好的溝通方式。我們對過了時間,當許哲也手機達到2:00的時候,我就開門,站在門口上吸引行屍的注意力。而林子安則會在5秒過後,從陽臺上的門口進房間裡去,把替身符貼在其中一具行屍身上,等他貼好符,我們再把門給關上。

這一次,我們有經驗了。

林子安特地從家裡的工具箱裡找出502膠水,確保替身符能穩穩地貼在行屍身上。

我緊張地盯著螢幕。

終於,2:00!

我和許哲也一鼓作氣,推開了門,許哲也囂張地衝房間裡的行屍門大喊:“蠢貨,看這裡!”

行屍們扭過頭來,他們的眼睛閉合著,卻讓人感覺似乎有一雙雙泛白的眼珠子在盯著自己。

他們發現了我,轉過身,慢慢地朝我走來。

我萬分驚恐,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卻被許哲也給退了回來,他咬著我的耳朵,小聲地警告我:“於寄南,這個時候你可別孬!我們可都是拿命陪你玩呢!”

是呀,最危險的就是林子安了,他要走到行屍堆裡去,把替身符貼在其中一具行屍身上。

哥幾個都把命交到我手上了,我退後一步,那林子安就多一分危險!

於是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看著行屍們一點一點地靠近。

林子安偷偷開啟了陽臺上的門。

女護士走在前頭,一肚子的蝴蝶腸子晃呀晃,格外醒目,也格外蕩得把我的胃酸給噁心出來了,她走路是最慢的,因為下體裡還插著一隻手臂;腦殘屍在地上爬,他的腦碗裡已經沒有任何大腦了,只有幾隻蒼蠅在趴;走在第三位的是腦袋與身子旋轉了180°角的老熟人了,他看起來骨折的已經不止是脖子了,渾身的骨頭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扭曲成了什麼樣子;第四位自脖子以下都沒有了皮,跟生物系的人體標本一樣,只是他身上多出肉筋都被挑斷了;第五位屍身看起來比較完整,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他最開始是站得比我遠的,但是卻一點一點地超越了走在他前面的屍體。

最後一位就是猥褻女護士的斷臂屍了,他死得很慘烈,臉被抓花,看不清原來的面貌了,身體殘缺不全,但那看起來不是用什麼刀器給破壞掉的,而是被硬生生地給啃咬下來了不少肉,我低頭一看,看見他苦戀沒拉,小丁丁掉在外面,但看上去是被什麼野獸咬下了半根……頓時菊花一緊,我捂住了褲襠。

林子安走了進來,目光在所有行屍身上掃了一遍,最後把替身符貼在了第五具看起來比較完整的屍身上。

我撤!

立馬關上門!

不能再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了,免得影響了替身符的功效。

由於隔著兩面牆,所以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情況,透過電話報平安之後,我們休息了9分鐘,林子安又進去了,趁著所有屍體都在圍攻替身屍的時候,他再進去,如此一來,我也不用再挑戰勇氣上限去引誘行屍了。

林子安貼完之後,用手機跟我們通報屋子裡的情況:“效果還可以,那個替身雖然沒死,但是也受了不輕的傷。”

這樣子就好,10分鐘雖然要不了一具行屍的命,但是至少能削弱他們的戰鬥力,到時候我們再拿桃木劍對付他們可就輕鬆多了。

用掉最後一張替身符之後,林子安從陽臺上回到我們身邊了。

“準備好,這是我們最後一戰了!”林子安說。

“嗯!”我和許哲也用力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