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抱起了視死如歸的決心!

林子安手握菜刀,保衛護航;

許哲也手執桃木劍,斬妖除魔;

我這戰五渣擰開黑狗血瓶,隨時潑狗血!

萬事俱備,只待時機!

“子安?”

忽然,一個輕柔柔的聲音飄了進來,林子安渾身一震,下意識地轉頭朝門口看去。

那空蕩蕩的門外站著一個柔弱的女子,她抱著一個小男孩,年紀約莫三四十歲,面色憔悴,燙著梨花捲,穿著素白的套裝裙,顯得非常有氣質。

她看著林子安,眼神震驚,傷心又欣喜。

“子安,是你嗎?”她顫聲問,聲音裡都是欣喜。

“媽媽……”林子安的最後一個字還未出來,我們的後背猛地遭到了大力的撞擊,我一口氣堵在胸口,眼一花,便摔倒了地上,摔得渾身火辣辣的!

而房門壓在了我們三人的身上,行屍踩著門走了出來!

阿姨危險!

林子安的媽媽兩眼一翻,抱著小男孩暈了。

“媽媽!”林子安大叫,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的力氣忽然變大了,掀開門板,把踩在我們背上的行屍掀翻在地!

林子安你真猛男……哦,不,怪力男!

林子安焦急自己母親的安危,把手裡菜刀往我手裡一塞,扔下一句“我去看看我媽媽”,就朝門口跑去了。

我……

去啊!

這掀翻在地上的行屍慢慢地爬起身來,與我們只有幾步之遙!

許哲也拿著桃木劍衝上去亂舞,回頭衝我喊:“戰五渣快跑!”

不,

不能跑。

林子安的媽媽和弟弟都在門口了,如果我們從這個過道撤走,那行屍將會過去殺了林子安的媽媽和弟弟的!

這也是許哲也這賤人不再逃,而是留下來用桃木劍抵擋的緣故!

也許見到林子安的媽媽和弟弟回來了,我忽然間升起了勇氣,站起來擰開一瓶黑狗血,衝行屍們亂潑一氣!

他們自相殘殺得太厲害,身體變得殘缺不全,變得更加恐怖、更加噁心,難怪林子安的媽媽看一眼就被嚇暈了。只有那女護士還是來時的模樣,沒有一點傷痕,看來這些行屍死了還知道讓一讓女人的。

這時候,林子安叫道:“寄南,狗血和隱身符給我!”

許哲也推了我一把:“快去,這裡我對付!”

我們都很擔心林子安家人的安全,於是我不再猶豫,跑到林子安的身邊。把符咒貼在林子安媽媽和弟弟的身上,又把黑狗血繞著他們身體潑了一圈……這就像孫大聖畫的圈一樣,人在黑狗血圈裡,鬼神就不能近身!尤其是我們還貼了隱身符,那這些行屍就看不見林子安媽媽和弟弟,就不會傷害他們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把沒什麼作用的八卦鏡塞到了林子安媽媽的手裡。

“他是我三姨的兒子,就是電話裡說出車禍的那個。”

我一怔,還沒明白林子安在說什麼,林子安已經跑回去幫許哲也了。

行屍再殘,也還是很恐怖的。

許哲也刺死一具行屍之後就衝我大叫:“於寄南,再給我一瓶狗血!”

我說:“用光了!”

全用在保護林子安媽媽和弟弟上了!

許哲也一怔,朝我豎起了一箇中指:“戰五渣你丫就是一專業坑隊友的貨!”

林子安悶頭砍行屍。

在親情面前,林子安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眼神裡充滿了殺氣,瘋狂地拿著菜刀剁行屍,把一個人像剁豬肉一樣,剁啊剁,剁成了碎片。

我和許哲也都怔了。

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