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擅長。”

執事黑了臉,敢怒不敢言。

徐超凡奇道:“啊!稀奇,真稀奇!正賢弟,你莫要以為這出塵子老道是尋常人。他這虛清觀可是咱們大昭道家第一聖地,聖上親臨,也要客氣喚他一聲‘仙長’,尋常貴族想見他,還要排個號,看緣法。他道法精深,各地名士前來說法,三句之內,定是慚愧而歸。不知道哪來的雲遊道人能與他說上這許久。蹊蹺,啊!蹊蹺!”

執事回道:“那一位道號‘除邪’,未提師從何處。”

公子正挑了挑眉:“有意思。除邪,想來定是個狂妄的傢伙。”

徐超凡拉住執事,惡作劇地笑道:“你告訴你們道長,我帶了高人來,和那除邪道人鬥上一鬥!”

挽月走到一株松樹下,輕輕撫著樹皮。自踏進這虛清觀,她的胸口就有些隱秘的不安和興奮,完全沒有來由。

這種奇妙的感覺,難道是……

不,不可能的。

她制止自己胡思亂想。

少歌怎麼可能來這裡?他又不是神仙。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年又三年,三年再三年,真的好想他。

多想再經歷一次,天很藍,雲很白,風很暖,很帥很帥的七公子,沒有預兆,猝不及防,就那樣闖進視線,將整顆柔柔軟軟的女兒心掠奪去,再不歸還了。

想得正出神,聽到執事在後面喚:“道長有請!”

第90章 論道(上)

徐超凡一馬當先,率眾人踏入堂房。

只到門前,便聽到一個清冽沉著的聲音傳來,正在論道。

“天地混沌初開時,五行化萬物。木主生,說的是其中有一種屬性,自帶著生機,它所經過的地方,便有生機蓄勢待發,比如種子藏在土下,如同石子,不動不發,但只要經這種屬性潤澤,便有了生芽出土的機緣,這種屬性為木。”

“另有一種屬性,生性熾熱,它所經之物升溫膨脹,比如剛才那枚種子,單有了木屬性,依舊在土中隱而不發,但若是這一種熱屬性附著於上,它將發芽成長,破土而出,這一熱屬性為火。”

“再有一種屬性,於低處澤被萬物,少了它的收斂沉降,那新芽瘋長之後,在熾熱的火屬性主導下,將很快枯竭而亡。這一潤澤降燥的屬性為水。”

“但凡有生機之物,必是有始有終。另有一屬性,與木之生相對,主滅殺,正因為有了這種屬性,世間萬物有了節制,才能迴圈往返,週而復始,這一屬性,便是金。”

“這生、長、收、藏正好應著春、夏、秋、冬四時,而這一切得以存續的根本,便是第五種屬性土。厚德而載物,若是少了它的承載,其餘屬性只散而不聚,無以成形。”

挽月心神劇震,不單是因為聽到那個她魂牽夢縈的聲音,還是,他竟然道出了八音韻律中,她能感受到,但無法言說的深意。

公子正此時正跨過門檻,腳步一滯,險些踩踏在上面。

“除邪道友高見!想不到道友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感悟!貧道慚愧!”

進了內間,見這清虛觀的老道士出塵子向坐在他對面的“除邪道友”揖了揖。

挽月強壓下激盪翻湧的淚意,凝神望向那個人。

他的眼角挑得很高,一雙過了頭的桃花眼。嘴角搭垂向下方。

一眼看去,好似眼睛和嘴巴鬧了彆扭,一個往上,一個往下,恨不能分了手,不再待在同一張臉上。

他……什麼時候偷了自己的易容膠片?!

公子正定定望著這個道號“除邪”的道士。眸光微閃。

“道長過謙了。”除邪對著出塵子笑了笑,傲意盈然。

見徐超凡等人進入,兩個道士起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