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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宮外時，夜夜舞樂笙歌，還……”

見翠兒欲言又止，她好奇地睜大眼睛，問道，“還怎樣？”

“據說，她經常與岐王，還有岐王的男寵，三人同寢……”

“天啊！”皇甫貞衣袖掩嘴驚呼一聲，愕然失色，“這還真是聞所未聞，也就只有殿下將她捧在掌心，視若珍寶，我還不稀罕與這般下賤之人見識。太子妃也真是，怎能容忍這般*之人汙穢宮廷，如若換成我，早就將楊花顏杖斃廷下了。”

“您與太子妃皆為賢良淑德之人，或許還未發現她的廬山真面目，稍安勿躁，拭目以待，過不了多少時日她便會暴露出本性，屆時必定饒不了她！”

皇甫貞莞爾一笑，笑意深濃，一雙媚眼閃著熠熠寒光，“即使她不露本性，稍稍使一點兒小手段，讓她原形畢露，看她能狂妄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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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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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婦人之心（2）

朝霞晨光，宮柳籠煙。

珠簾半卷處，端著藥碗，佇立在床畔已有多時，李隆基斟酌再三，還是不忍心吵醒熟睡夢中的可憐人兒。昨晚倉促間，竟未好生端詳她，數月不見，她又消瘦憔悴了許多，緊鎖的蛾眉帶著抹不去的憂愁，濃密纖長的睫毛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不經意地翻身，花顏似乎察覺那道溫溫的關切目光，陡然睜眼相望，掙扎著坐起身子，輕喚一聲，“太子殿下。”

輕輕攪動碗中湯劑，舀了一勺徐徐吹走熱氣，喂到她唇邊，“趁熱喝吧，補血止痛的良藥。”

“讓我自己來。”花顏欲奪過藥碗，“時辰不早，你該去朝上了。”

李隆基心疼地望著她，柔聲低語，“小心你的手，又想讓傷口裂開麼？今日已經遲了，再說你有傷在身，我怎能拋下你，獨自上朝去……”

“不行，你一定要去！”他的話未說完，便被顏兒疾聲打斷，“如今是非常時期，唯恐長公主隨時會採取行動，你要小心再小心，提防再提防，怎能一日不朝？”

李隆基一邊喂藥，一邊說道，“放心吧，少去一日，無大礙！”

她賭氣似的扭過頭去，不張嘴喝藥，也不再看他一眼，冷冷道，“你若不去，我就不喝藥了。”

“你呀！”他知曉顏兒的脾性，啼笑皆非地擱了碗，伸手戳了戳她的鼻尖，“真拿你沒轍，只有硬著頭皮去了。”

遂喚道，“力士，更衣！”

不等高力士動手，花顏赤足下床，不顧手上有傷，取了紫檀木衣架上的朝服替他換上。

密佈傷痕的指尖緩緩撫過那蟠龍紋宮緞，撫平每一處細小的褶皺，繫好每一個精緻的如意扣，她靜靜垂首，倚在他的胸前，柔語綿綿，情聲切切，“我會想著你，永遠！”

李隆基俯身下吻，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頰間，“好好歇著，我會早些回來！”

將她抱上床，蓋好錦被，轉頭吩咐高力士，“知會王若蘺一聲，將她跟前的侍女全都調過來伺候著。”

“不用，顏兒懂規矩，有雨塵一人就足夠了！”她婉言推辭，“再者，不願因為我，讓你與太子妃心存芥蒂。”

“那怎麼行，你現在是兩個人！”李隆基含笑凝望，笑意濃濃，“要不，讓盈兒進宮來，你也好有個伴兒，畢竟你是她玉真觀的人！”

目送他步出殿門，花顏緩緩闔眼，充耳不絕都是李隆基寵溺的話語。

她有些弄不清，不知幸福來得太快，還是來得太遲？

今時今日的生活，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嚮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