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妖冶,“三生谷中的酒,因人而異,它會使人忘卻最柔弱的傷。所以薄情不是失憶,而是忘情。”

“……”無心眼皮跳了跳,“情……?”

“你也是糊塗了,”驚鴻懊惱道,“你別跟我說,你看不出其實他喜歡的是那丫頭。”

無心皺了皺眉,“所以說,那些事情他都沒有忘。”

“真忘了才好,”驚鴻道,“倒省了許多事。”

“頭疼。”

驚鴻眼波一轉,帶足了媚意,“怎麼?是心疼呢,還是頭疼?你的薄情都快被人搶走了呢。”

無心淡然看了驚鴻一眼,“辦事情。”

“唉,怎麼辦呢,”驚鴻幽怨道,“果然被我說中了,無心你竟然這麼光明正大地給我戴綠帽子呢。”

“有問題麼。”

“沒有。”

無心忍了忍打人的衝動,低聲道,“我把風,你上。”

“上?”驚鴻一臉無辜,“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你他娘別廢話!”

“……”驚鴻震驚了,“無、無心你剛說什麼?我、我好像真的年紀大了,難道我耳鳴了?”

小青蛇“嗖”地一下從無心腕上竄到驚鴻腕上,天,無心,它家無心竟然爆粗了?!

無心淡定地道,“沒事。”

“那你們家寵物幹嘛棄暗投明?”

“青青。”

小青蛇委屈地纏回了無心腕間,化作溫潤涼薄的青玉鐲。

驚鴻眼角抽了抽,“……”

無心“嘖”了一聲,“這裡是帝都皇城,而且是禁地,你能別這麼高調麼。”

“我本來就長得好看好嘛!”驚鴻抗議。

“噓,”無心道,“進入那丫頭夢境,找到珠沙,帶她出來。”

“啊喂,進入凡人夢境窺探別人內心是不道德的好麼!”驚鴻道。

“道德,”無心幽幽看了驚鴻一眼,“你有麼。”

“怎麼沒有?”驚鴻道,“道德這東西,是一種氣質。就像我天生與睿智並存的風華。”

無心優雅按眉,“幹活。”

驚鴻:“帶不出來怎麼辦。”

“薄情說過,你天生便是媚視煙行的男子,”無心道,“億萬年前,那人也這樣說過憶川。”

驚鴻笑了,“所以說你這是在誇我了?你要讓我以憶川為引,帶她出來?”他略蹙了極美的眉,“恐怕不行呢,珠沙與憶川,本不是同一株花上的花葉。”

“她不會不跟你出來,”無心笑著,青玉般的眼眸聚著瀲灩的光,“她與憶川,都曾為那人付出過,”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喑啞中帶著淡淡的哀傷,“這是一種相惜。”

驚鴻卻一把攬住他肩,“知道知道了,”他笑得媚意流轉,“無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我帶她出來就是。”

無心淡淡掃了驚鴻一眼,“等你的好訊息。”

“一言為定啊!”男子眉目間蓄滿風情,“你說的等我哦。”

無心面無表情轉過了身去。

驚鴻妖嬈地拍了拍無心肩頭,飛花漸起,狂華殿外只剩了無心一人。

青衣的男子優雅地立在狂華殿前,青玉般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看著“狂華”二字,良久,淡淡的笑痕爬上了唇角。驚鴻蹙眉,“他孃的咋還下雪呢!”

紅花遍野。

青燈照夜。

素雪狂跌。

弱水茫茫,驚鴻忽然看到一襲素白的身影佇立在水邊,他慢慢走過去,紅衣與那些火焰漸漸融在了一起。

察覺到有人的靠近,素衣的女子沒有回眸,只是淡淡地道,“是來終止這一切的人麼。”

驚鴻看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