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給我站開去!”

方振遠皺皺眉頭,道:“姑娘,你先探首向裡面瞧瞧,再決定是否進去。”

閃身讓到一側。

何蓮花轉頭向裡望去,只見廳上屍橫遍地,木桌上擺滿了人頭,她追隨葛玉郎雖然也經歷了不少戰陣,但卻從未見過這等恐怖形態,不禁為之一呆。

葛玉郎輕輕咳了一聲,道:“蓮花,瞧到了什麼?”

何蓮花道:“一張長木桌上,擺滿了人頭!大廳上,屍橫一地,好恐怖啊!好可怕啊!”

葛玉郎啊了一聲,道:“你瞧到活人沒有?”

何蓮花道:“沒有,沒有瞧到活人。”

關中嶽暗中觀察,只見何蓮花豔紅的臉上,此刻呈現一片蒼白,顯然,她已為廳中的景況震住,不敢再入莊院。

葛玉郎暗中提了一口氣,緩步向前行去。

何蓮花回頭望了葛玉郎一眼,悽然一笑,道:“玉哥哥,我太沒有用了,我不敢進去。”

葛玉郎行近何蓮花,探首向廳院中望了一眼,亦不禁為之一呆。

任是葛玉郎見多識廣,也未見過這等景象,那麼多的人頭,整齊的排在木桌上。

何蓮花緩步行了過來,假入了葛玉郎的懷中,自譴自責地說道:“我常常相幫助你,但我太沒用了,總是在緊要關口,幫不上你的忙。”

目睹那何蓮花的嬌柔自譴,關中嶽也不禁暗暗嘆處,付道:“葛玉郎這小子當真是一代情魔,可憐這花朵般的小姑娘,一代武林大豪之女,對他如此痴迷。”

只見葛玉郎輕輕拍拍何蓮花的香肩兒,說道:“不要緊,你守在門口,我進去瞧瞧。”

何蓮花突然一挺嬌軀,道:“玉哥哥,你不能進去。”

葛玉郎笑一笑,道:“為什麼?咱們總得進去瞧瞧啊!”

何蓮花道:“要進去!還是我先進去。”

葛玉郎道:“你不害怕了?”

何蓮花搖搖頭,道:“我害怕,但你進去,也要涉險,那就不如我進去了。”

緩緩轉過身子,舉步向前行去。

這幾句話,真情流露,恩義纏綿,大有寧為郎斷魂的氣概。

關中嶽心裡忖道:“這女娃兒楚楚可憐,葛玉即應該會攔阻於她才是。

哪知葛玉郎竟然站著未動,連一句慰藉之言,也未出口。

再看那何蓮花時,只見她臉色慘白,汗珠兒一顆接一顆滾了下來。顯然,她內心之中,實有著無比的畏懼。

瞥見那何蓮花快步行了出來。

葛玉郎低微一笑,道:“你瞧到了什麼?”

何蓮花道:“死屍之外,再無所見。”

葛玉郎怔一怔,道:“那位鏢旗的主人呢?”

何蓮花道:“我找遍大廳,未見一個活人。”

葛玉郎一揚雙眉掃掠了關中嶽和方振遠一眼,道:“兩位在玩的什麼把戲?”

方振遠道:“你愧為男子漢,自己不敢進去,卻要何姑娘進入在院檢視,她年紀幼小,自然是瞧不出什麼。”

何蓮花道:“你胡說,難道我連死人活人,都分辨不清楚嗎?”

方振遠道:“何姑娘,我已再三對你說明,我和令尊相識,不願傷到你,但我們虎威鏢局,早晚要和那葛玉郎有一場火併,希望你不要捲入這場是非之中。

何蓮花道:“也許你真是好心,勸我不要多惹麻煩,不過不可能,任何人和葛公子為難,我都不能坐視。”

關中嶽冷哼一聲,道:“姑娘好大口氣,難道我們就不能幫令尊管教你一次嗎?”

葛玉郎大步行了過來,一面說道:“關總鏢頭和方副總鏢頭,可是準備此刻,就和在下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