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沒把菲爾給我的那張CD拿出來。當我說出那個樂隊的名字的時候,他嘴角彎彎地笑了,眼裡有著一種奇特的神情。他彈開了他的車載隨身聽下面的一個小隔間,在塞滿了那個小空間的三十張或者更多的CD裡抽了一張出來,遞給我。

“這張德彪西怎麼樣?”他挑起一側眉頭。

是上次那張CD。我垂下眼簾,仔細看著那個熟悉的封面圖案。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當他陪我走向英語課教室的時候,當他在西班牙語課後和我碰頭的時候,整個午餐時間,他都在無情地審問著我,瞭解我生活裡的每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我喜歡的和討厭的電影,我去過的屈指可數的幾個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