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多麼美好,隱禍解除,阿容心說:“姚東家,這就算是你的問診費用了,咱們這會兒算是兩清了。”

“挺熱鬧的。”姚東家看了後頭的姑娘們一眼,帶著些瞭然的神色,不過卻還是笑得極寬和。這時候的姚東家倒不像是一個商人,而更像是一個溫厚的長者,包容著阿容的這些小動作。

或是見得風雨多了吧,他竟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稚而彌真,純粹而不著點染,所以他才會這樣對待。姚東家嘆了一口氣,當一個人被判了死刑後,還有什麼值得去計較的。

不不不……姚東家搖了搖頭,有些東西非得計較到最後一刻不可。

阿容不知道姚東家在想些什麼,只是側著腦袋看了看他,然後不好意思地說:“姚東家,你那位中毒的朋友最好吃素,附骨寒最見不得葷腥了,尤其是附骨寒發作的那幾天,最好連葷油也別沾嘴。所以啊,那附骨寒還有個名字叫‘和尚毒’。”

這也是阿容才想起來的,畢竟是黃藥師玩笑一般的說的,幸好她還記得。

“我替他謝過阿容姑娘了。”

“不客氣,還有,豆類都是發物,您吃沒關係,您那位朋友最好還是別吃。”其實不是不能吃,而是阿容想確定一下,究竟是不是姚東家中了毒。

而姚東家聽了她的話愣了愣又道了一聲謝,阿容心裡有點小心虛,今兒晚上就說這麼一句假話,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

18.暗室裡的男與女

(我終於想清楚一件事,本文其實就是一個自己天天招悲催的娃,哭著喊著折騰自己的過程……咳,我果然越來越惡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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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去京城共要在水上行七日,加上有時候需要靠岸補給和修整,以及有些姑娘不適應坐船,行程被大大的延期了。好在徐少南對日期有了把握,也就不急著催促,而是悠著速度慢慢來。

這日裡停靠在了一個名為寒音臺的地方,據傳這是一位大琴師的故鄉,如今還留有一把絕世名琴,但誰也彈不出當年的龍吟鳳鳴之聲,所以一直被擱置在寒音臺裡一間名為寒音館的地方,而寒音臺也是在那時候被命名的。

寒音臺也是船第二個靠岸的港口,相比上個港口的簡陋來說,寒音臺的乾淨華美無疑讓小姑娘們很開心。姑娘們三五成群的上街去,為免出什麼意外各隊都有幾名侍從相隨,所以姑娘們也逛得毫無顧忌。

這時候阿容正和嶽紅、小申她們幾個在街上看布料,除了阿容之外,小姑娘們的手工都是極好的,裁布做衣那是絕對不在話下的。寒音館同時也是著名的桑蠶之鄉,絲綢是極富盛名的,所以小姑娘們都選得有些眼花繚亂了。

阿容看了一會兒就不感興趣了,就一個人往旁邊的攤走過去,旁邊的攤兒上賣的是絹花,攤主正在攤邊上埋頭仔細地制絹花,對這個阿容感興趣。畢竟千百年後的現代,是很少有機會看到傳統古法的絹花,更別提現場製作了。

正在阿容入迷地看絹花時,有人在她旁邊說:“覺得哪朵好看,我買朵花送給阿容姑娘戴如何?”

“啊?”買花送她戴,這人也太發散性思維了,她卻沒意識到自己看得這麼入迷,人當然說送她絹花了:“姚東家,你也下船來了?”

“是啊,聽說這裡有把叫寒音的琴,不動則已,一動清絕天下,只是少有人能把它再彈出來。我雖然是個鑽在孔方兄眼裡的俗人,可也想去試上一試,說不定這寒音也好銅臭味呢。”姚東家看了眼攤上的絹花,心道遠不及京裡的細緻,沒想到這姑娘看得這麼入神,到底是小姑娘啊!

於是莫明其妙地,阿容就跟著姚東家去寒音館了,當然了她跟嶽紅她們說了一聲,但是大傢伙都不感興趣,就像她布啊衣服不感興趣一樣。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