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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和心不合地過完一輩子;要麼是抵死不嫁,自生自滅,孤獨終老。”
祁妄眉目一動,身形不由得慢了幾分。
這富家小姐,身子骨弱,家訓一番命就去了半條,以後定當也是病痛纏身;女子未嫁,流言四起,在這等夫權朝代,如若被休或許還可以輕鬆一些,若是夫家面上過不去,人前歡笑背後虐待,女子的一生也堪是毀了;不嫁,又辜負了青春年華,父母期待。
說到底,她還是被祁妄與唐烆牽連,無辜葬送了一生。
聽這話來,她是準備一力承當,無責他人。也算是替祁妄和唐烆開脫了。
對比之下,唐烆性子薄冷,瀟灑來去,不聞不問是情理之中。而祁妄,從小接受儒家教育,秉承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乍然聽聞,深思之後,已經可以想象,每個選擇的背後女子那一生流不盡的淚水與苦痛。
豎耳再聽,就聽到那佘家女子道:“哪樣都不好,如若秦連影再來騷擾你,要娶你為正室呢?”
蜀玉失笑:“嬌嬌,你認為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能夠為大家族的正室麼?”
“那?”
“如果被人歧視一生,不如遁入佛門,圖個安靜。”
祁妄手一緊,眼角就看到門口小丫頭忍不住悲憫的神色,心下頓時愧疚浮起,似那藤蔓,一旦生長,就毫無顧忌地盤繞而上,佔據心房。
佘家女子又問:“如若,那秦連影硬是要娶你……也可為,妾……”
茶杯碰觸紅檀木桌面,發出沉悶地響聲,蜀玉毫無波瀾:“你想看我死無葬身之地麼?他身邊的黃珊兒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能夠容得下我?何況,我蜀家三女會願意嫁給一個花心男子做妾,自甘下 賤?”話到耳中,極盡淡然,其中的決絕與苦澀讓聽者也感絕望。
一時之間,閣樓裡面只剩下沉默。
祁妄已經邁開準備下樓的腳步始終難於下落,偶一回頭就只遙望到那女子笑靨如夢似幻,星眸璀璨,姿態風流,端坐氣韻透出一股不羈的味道來。心頭一動,那腳步收回。身形翻轉復又入內,笑容一起,揣測地問道:“那個,有個不情之請!”
在座三人都沒有想到祁妄去而復返,一時之間有點呆愣,壟忘回問:“何事?”
“說來實在慚愧:我,沒銀錢了!”
“啊!”幾人瞠目結舌。
蜀玉已經訕笑的轉向佘嬌嬌:“祁公子運道不好,好不容易在此賺得的銀錢被某奸商搜刮以盡。這下可好,苦戰多日的棋都白下了。”
這奸商自然是龔忘了。
佘嬌嬌一聽便知,也奸笑道:“唉,祁公子流年不利。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個忙某個‘奸商’的確責不旁怠。”
“咳!”壟忘一臉整齊,怎麼看都沒有奸商特有的市儈摸樣,倒像一位久居官場的少年官吏,端得穩重,又正氣,被兩名女子這般取笑也毫不介意,只問祁妄:“祁兄還想擺棋設局?”
“今日這般,就算擺下棋局也無人再敢來應戰了。不知壟兄可知這城中有無大型的學堂?”
“難道祁公子想做那教書先生?”佘嬌嬌疑惑,再又提醒:“那月錢可沒有下棋高,還是祁公子準備在這金梁城長住了?”說罷,眼神不自覺的瞄到蜀玉。
祁妄搖了搖頭:“小生年少,還是需要高人指導的時候,哪裡能夠教導讀書人。”
一邊蜀玉似笑非笑:“祁公子的確是年少,可白棋居士聞名天下,就算是樣貌清俊些,腹內才學亦可為人師表。”
這話一出,兩個男人頓時都轉頭不語,他們都忘記告知:白棋居士乃祁妄的師父。
徒弟永遠都是徒弟,怎麼可能代替師父呢?
龔忘只問:“難道祁兄是準備以‘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