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的名頭去學堂授課?”

“正是如此!”

一邊佘嬌嬌算是聽出了眉目,呲牙對著龔忘,袖中的小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出來,爬在主人的肩頭,一人一蛇對龔忘虎視眈眈:“好哇,原來你們幾個男人合夥騙我們,白棋居士根本就不是這個人對不對?”

龔忘解釋:“的確不是他,只是他的師父。”

“好你個龔忘,居然連同外人一起欺騙金梁城的百姓,我要替城裡所有上當受騙的眾人懲罰你!”佘家女子不能得罪!是金梁城人盡皆知的事情。

龔忘暗裡叫糟,一邊說道:“祁兄你放心等我訊息,茶樓還有事,我先告辭!”話還沒說完,人都已經下了樓,佘嬌嬌哪裡會被他忽悠過,早就長牙舞爪的跟著跑了下去,一邊追還一邊叫嚷。

閣樓突然安靜了下來,和煦的微風從雲層中劃過,穿透窗欞,路過桌臺,飛過女子的髮髻,讓人的思緒也輕飄飄了。

蜀玉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似乎不在意自己被他們拋下,也不在意身邊還有什麼人,她似乎早就習慣一個人,獨自欣賞著美景,手中捧著茶茗,看著時光從指間流走。

祁妄覺得心裡平靜。非常奇怪,他並不排斥她,也不再計較是否孤男寡女,更是不固執提醒自己遠離這等有心機的貌美女子。

似乎,只是一個轉頭之間,兩個外人突然屏去了世俗加固在身上的枷鎖。

祁妄輕聲開口:“蜀小姐可有怨恨?”

蜀玉莞爾:“我為何要怨恨?怨你們將我拖入是非之中,毀了我名節後再飄然遠走?還是恨這世間流言紛飛,容不下我一介女子的幸福?”那纖手摩擦著杯蓋,指尖晶瑩圓潤與瓷器透亮融合一體,她繼續道:“人命天定,就算今日沒有你們,他日我也定然遭遇此等冒然之事,說不定丟的不是名節,還有性命。如果我只顧得怨,而不感激祁公子的救命之恩,那隻能畫地為牢,自尋煩惱罷了。至於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相比國仇家恨,我這又算得了什麼?不如想開,自己落得個輕鬆自在。”

這番淡然倒出乎祁妄意料之外,只道:“難得蜀小姐豁達,是祁某多慮了。”

蜀玉抿笑不語,只是再挑起一個新的茶杯,再斟滿捧到男子面前。

茶水碧綠,杯沿瑩透,一如人的心思,祁妄又問:“蜀小姐可知祁某為何去而復返?”

蜀玉眼神淡淡地落到窗欞外,空中兩隻雀兒翻飛追逐,好不自在:“祁公子似儒非儒,定當不是為顏如玉而來;”祁妄淡笑,女子又道:“公子似俠非俠,自然不會行捨己為人之事;”祁妄不語,女子一頓,緩慢的問:“公子不是方外之人,身在俗世之中自然免不了名利往來,此番折返,乃利也;亦有為正名之舉。”

祁妄這才坦然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沒有絲毫不愉,反而添了欣賞:“小姐說得對,祁某一為利,二為正名。如果能夠雙贏,就再好不過了。”抬手,一杯茶水即亦喝盡:“蜀小姐,你我做筆交易如何?”

蜀玉心中一定,暗自高興,笑道:“請說。”

“很簡單,圓一個謊言,換一筆銀子。”見對方還不夠明白,祁妄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茶樓裡的事情純粹是意外。可是這個意外明顯有後遺症,蜀小姐現在謠言纏身,祁妄作為你謠言物件之一,自然有義務替你分憂解擾。只是,請原諒祁某一俗人,這人吃五穀雜糧,雖然說是義務,可有可無,如若小姐真的想要一絕後患,還是……”

說來說去,原來是想要蜀玉以銀子來換取對方這個“義務”。

當下,蜀玉展顏莞爾,拂開鬢角飛舞的髮絲,笑道:“祁公子有心,小女子正有此意。”

祁妄驚訝:“你同意了?”

“自然。我出身商人世家,凡是不外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