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見什麼“大”?

玥琅在心裡暗笑幾聲,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語帶詼諧地說道:“是是是,朵朵說的是,這是見一狗而知公主。”

話剛出口,某朵要拋刀子殺人的眼神就朝他飛了過來,玥琅乖乖地閉上了嘴,決定還是不在這個敏感的關頭再去刺激她比較好。

“好了……我洗乾淨了,你就負責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收拾了吧。”艱鉅的工程終於告一段落,某朵大出一口氣,從盆邊站了起來。

捶了捶小肩膀,晃了晃小蠻腰,再用袖子擦了擦手,滿意地看著被她打理得漂漂亮亮、音容宛在的死狗。

玥琅仰視著她的這個老媽子造型,也沒把這種感覺說出口,只是跟著站了起來,認命地端起臉盆往門口走去。

“喂喂喂!玥狐狸你幹嗎去啊?”某朵趕緊一把拉住他。

“當然是去倒水。”玥狐狸不解的看著驚慌的小女人。

“你瘋啦?你這麼大搖大擺的端著盆血水出去,那我當初幹嘛還偷偷摸摸的讓人端水過來!”

小祖宗,所以說你幹嘛一開始就把簡單的事搞複雜?玥琅嘆了一口氣,再次環視下房間,然後改變路徑朝窗戶走去。

“喂喂喂!你又幹嗎啊!”又一把揪住他的袖袍。

“從窗戶倒出去總可以吧。”玥琅以前也經常來這別院小住,所以知道這層窗戶的外面就直接對著一個池塘。

“你瘋啦?沒看到嗎,花錯在窗外那棵樹下打坐採月光!你想把這盆血水當著他的面倒下去?!”

“朵朵,那你說要怎麼辦?這裡所有法術都會被禁制,難不成要我喝下去?”

玥琅終於忍不住黑線了,誰知某朵居然還沒心沒肺地認真考慮了他的“建議”後,才將之否決。

“呃……有了!用這個不就好了,咱們就螞蟻搬大樹吧。”搜尋了一遍房間,她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工具。

而玥琅盯著她手裡那個小巧的玉雕花瓶,嚥了口口水,把她剛才的話又原樣奉還:“你瘋啦?”

某朵是公主,再沒威嚴也就是君,玥狐狸是國師,再尊貴也是臣,君與臣的本質區別就在於,臣瘋了,君可以制止他,而君瘋了,臣也只能照做。

所以玥狐狸不得不發揮愚公移山的堅毅精神,一次又一次的拿著小花瓶,從某朵的房間走出去。

“國……國師,您這是在幹嗎呢?”

別院的總管看到他第八次拿著花瓶,行色匆匆地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哪知國師大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冷颼颼的拋下兩個字後便絕塵而去:“散步!”

這天晚上,有人在房間裡秉燭看書,有人在遊廊下吹風觀月,有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沒準還有人在私秘處談情說愛。

而尊貴的國師大人則是一遍遍的重複著他的“散步”,其次數連他自己都算不過來了。

這期間,某朵的完美主義居然還不看時間地點的發作起來,硬是把那條死狗洗了兩遍。

當然,出門接過水盆的是國師;迎著侍女詫異而又曖昧的目光說著“不用你們伺候,我來吧”的,還是國師;最後,偷偷摸摸把白毛隨便找塊草地放好假裝暴斃的,依然是我們的國師。

東方漸漸泛起魚肚白,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帥帥?你怎麼在這?”

某朵在如釋重負的美美睡上一覺後,一大清早的就在客廳裡看到了白衣勝雪的陛下。

“玥琅回報說你想多玩幾天,但這裡法力會被禁制,有什麼事貔貅也幫不上你,朵朵,別貪玩了,跟父皇回宮。”

陛下回答得很淡定,淺笑如風,可心裡卻憋了一股邪火,只是一晚沒在身邊,就開始煩躁不安,這磨人的小東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