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韓世忠二人一見面便擊拳問好,這幾年不似早年在宮中當禁軍的日子,他們各自在軍中奔波,很難得才能再相見。

此時已經十七歲的岳飛早已成了一名威武的少將,韓世忠卻仍將他當弟弟看,在將士面前“小子、小子”的叫個不停,岳飛雖然看見有士兵偷笑,卻也不說什麼,營中難得有歡笑聲,這樣也不錯。

“韓大哥平定了南方動亂後不是該在汴京享福嗎?怎麼又到這裡來了?”岳飛和韓世忠並肩走到,徐徐問到。

韓世忠說:“我哪裡閒得住?一停下來我會又變回酒鬼的。我先前是跟你妹子兩人送些東西去薊州,這才過來的。”

“哦?秦真,好些日子沒見她了,她還好嗎?”岳飛關心的問道。

韓世忠笑著說:“好,這丫頭好的不得了,王爺當她跟寶似的,能有什麼事?只是她自己不安分,喜歡到處折騰。”

聽到妹妹一切都好,岳飛也算是放心了,雖然偶爾會跟秦真通書信,但隻字片語哪裡知道真正的情況,難免還會擔心。

韓世忠問到:“你這裡可有什麼特殊情況沒有?”

岳飛說:“上個月還有金兵偶爾騷擾,這個月聽說薊州大捷,金兵連這邊也不敢來了,海面上一直很平靜。”

聽到岳飛的回答,韓世忠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海面上一直很平靜,那麼梁紅玉自然還是沒有訊息的了。

見韓世忠臉上有異樣。岳飛問:“韓大哥。怎麼了?”

“兩個月前我和秦真送東西去薊州,同時她還要去遼寧府找他的二師兄姬無歡辦件事情,因為兩件事情都很緊急,所以她便將去東京地事情託付給一個叫梁紅玉地姑娘去辦,可是到現在都這麼久了,梁姑娘一直沒有傳回訊息,所以我便來找你問問看。”

岳飛回想了一下說:“兩個月前,的確有個姑娘帶著遼國定國公主的印鑑來營中,因為我當時正在尋海,並沒有見到。但聽說的確派了一艘船送她去遼寧府。這過了好長時間,難道她到現在還沒有迴音?”

韓世忠沉默的點點頭,心中很憂心。

二人商量了許久之後,第二日,韓世忠和岳飛二人帶著十艘戰船及千餘名戰士往東京駛去,因為岳飛實在擔心三面臨海、一面對敵的東京出了什麼所料不及的狀況。

南京秦晉國王府中。秦真從侍從手上接過藥碗,將冒著白煙的中藥一勺勺的吹涼。而後送到半躺的耶律淳嘴邊,輕喚道:“王父,該吃藥了。”

耶律淳吃力地抬起眼皮,就著勺子中的藥喝下去,沒喝幾口。突然被嗆到。大力的咳了起來。

秦真慌忙擱下手中的藥碗,一下一下的給耶律淳扶胸捶背。

“明真……”耶律淳咳過一陣,顫巍巍的叫著秦真。“王父身體快不行了,不過死之前能找回你和你父親,此時又有你盡孝心,我也瞑目了。”

秦真憂心地說道:“王父不要亂說,你不過受了些傷,等養些日子休養好了,王父就又跟以前一樣了!”

耶律淳苦笑著,只說:“如今遼國岌岌可危,全靠你父親一個人撐著,我再也無力幫他了。你雖然是女孩兒,也該多為你父親、多為遼國分憂解難才是。”

秦真輕輕點頭說:“王父放心,我會竭盡所能幫遼國度過劫難的。”

見耶律淳點頭笑了,秦真又將藥碗端回,繼續喂藥給他吃。一碗藥終於喝完了,耶律淳讓侍從將藥碗收下,留秦真在房中敘話。

耶律淳沉默了好久,皺著眉頭似乎是有話要說,秦真便握起他地手問:“王父是有話對我說嗎?但說無妨啊。”

“明真,你今年也快十三歲了,過兩年及之後就該嫁人了,你可想過這個事情?”

秦真驚訝,耶律淳莫非真的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