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不行了,連她的婚事都想提前交代了嗎?她吞吞吐吐的說:“我還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耶律淳握緊她地手說:“自從戰場上退回來養病,我就不時地想著這個問題。大遼的好男兒很多,可王父總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你,思來想去,也只有你的堂兄、晉王傲魯斡適合一些。雖然他大你許多,可是身份尊貴、又是皇子中聲望最高地人,想來是不會委屈你的。”

有如晴天霹靂,秦真愣在了當場,耶律淳竟然給她指婚了!那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堂兄,一個大他十來歲的男人!

傲魯斡那張不太清晰的臉在秦真腦海中浮現,她心中不禁有些發笑,哪想有一天她會遇到這樣的難題。

秦真第一反應便是要拖,耶律淳好似留遺言一般交代事情,她想拒絕肯定是拒絕不了,所以先把事情拖下來再說。她用力的搖搖頭,對耶律淳說:“王父,如今國家危難、戰火紛飛,哪有心情談婚論嫁呢?您現在先安心養病,等你身體養好了,父親得勝歸來後,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

“好孩子,”耶律淳笑著說:“你眼光高遠自然是好的,但是王父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另外,最近朝中人心渙散,偶有留言傳出,說煥兒擁兵自重,和宋兵勾結打算獨吞遼國,現在皇上和晉王雖然不會相信,但是以後呢?不管以後局勢是好是壞,對煥兒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唯有……唯有你嫁給晉王……”

耶律淳的話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秦真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下去,她是傷心了吧!

見秦真一言不發的咬著嘴唇,耶律淳終是不忍,轉而說道:“罷了,以後再說吧,你自己去玩吧,王父睡一會,你不用一直守在床邊。”

秦真淡淡的答應了下來,轉身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若說不傷心那是假的,本以為耶律淳像普通祖孫一樣愛護著她,不想他竟然把自己當做平衡皇家和王府關係的工具,心底難免失落。

她正在門外錯亂的想著,一個侍從匆忙跑來稟報說到:“公主,東京有急報。”

111 恰似當頭一棒

翔淺底1

“何種急報?”

秦真帶著通報的侍從匆匆回到房間,這個侍從才從懷中取出一個信箋。這名侍從名叫許翰文,是秦真從康王府帶來安插在王府中、專門負責她和大宋之間的聯絡的信使。他剛剛告訴秦真遼國東京有急報,若說可能,只會是梁紅玉送來的急報了。

果不其然,秦真拆開信箋,正是梁紅玉飄逸的字跡。秦真迅速的掃過信箋上的內容,手指輕抖起來,幾乎拿不住手中的東西。

只見她緩緩的坐到房中的圓桌旁,靠著桌子支撐著身體,輕輕的說:“不……這不可能……”

一陣風從鏤花的窗格中吹進,將信箋從秦真手中吹落,輕輕飄落在許翰文的腳邊。他拾起信箋卻不看上面的內容,這是他作為信使的自覺。

“公主,可有什麼指示吩咐小的去做嗎?”

秦真深深吸氣,將眼眶中的淚逼回肚中,才說:“讓王府裡的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紅玉姐姐明日就回來了,她一進城,你速速帶他來見我。”

“是。”

“還有……”秦真遲疑著,想了一下終究沒將心底的話說出,只是擺了擺手讓他退下去。

待許翰文退出後,秦真獨自走出王府,來到南市的一間兵器鋪,對正在烈火爐旁打鐵的漢子說:“派幾個高手去東京,將趙勇和水痕二人找到,帶他們來見我。”

這個打鐵的大漢實際上是江湖上有名的“鐵錘張”,一對大錘不僅可以製出絕世兵器。用來殺人也利索的很。自從秦真來到南京照顧耶律淳之後。“鐵錘張”便受蘇穆非之託,負責照應秦真在這一帶地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