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晴空,立下了重誓:“我夜裡歡以xìng命發誓,永遠效忠義父和天神教。”

永遠效忠義父與天神教……這句話在十六年後也是一樣,他夜裡歡謹言慎行,即使是十歲以後,得不到義父的關愛,他也會一輩子守著他的誓言。

眸中的剛毅如寒鐵般地堅硬,夜裡歡看準敵人脖頸間微微聳動的喉結,抖手發出了一枚閃亮的利刃。那利刃逆著秋風,變換著鋒芒,從落葉中穿了出去……

柳飛揚沒有看清楚利刃是如何飛過來的,他只看到一道白光迎面而來,並在千鈞一髮時偏了頭,輕輕一笑,“這鬼東西,也能用來殺人?”

“盟主!”、“盟主!”,馬下的幾個聲音同時急切地叫了出來,馬上的人只是把手一抬,在空中頓了兩秒,隨即向前猛揮。

那是群起而攻之的訊號,柳飛揚親自為這場惡戰吹響了號角。

正派人士紛紛持著武器,衝向那片黑壓壓的魔陣。衝在最前面的正義人士看準了魔陣中的漏洞,衣袖揮擺間便甩出了一排鋼釘。

魔陣看似嚴密,在這些細如牛毛般的鋼釘面前卻破綻百出。鋼釘從一個個縫隙裡shè入魔陣,如入無人之境。

魔教徒猝不及防,不少人中了鋼釘,有的被shè中要害,一命嗚呼,有的受了重傷,踉蹌著倒地,發出淒厲的慘叫。面對這似乎無孔不入的鋼釘襲擊,本來集結成方陣,士氣十足的魔教徒頃刻間亂作一團,大呼小叫,人心惶惶。

抓住這個機會,武林義士手持刀槍劍戟,如cháo水般洶湧而至。武功最為優秀的武當弟子打頭陣,其餘各派弟子緊隨其後,如一把犀利的尖刀,殺入魔陣。

衝在最前面的人身披灰sè道袍,面頰消瘦,眼窩深陷,簡單的木簪橫貫於花白的髮絲之間。他雙足一踏,一連幾個縱躍,便已經躍到魔陣之前,手中青鋼長劍快如閃電,陣前的魔教徒還未及看清他的身影,就已經倒在了他的劍下。

此人正是陣前第一先鋒,武當的大弟子何其聰。他的長劍每次閃動,必有一人倒地,或身首異處,或手斷足殘,面前無一合之敵。剎那之間,嚴整的魔陣就被他從正中間撕開了一條口子,輕鬆得如一把利剪裁開一匹黑sè的絲綢。

緊跟在他身後的武林義士揮舞著兵刃,奮勇殺入,迅速將絲綢的裂口擴大。

首當其衝的魔教徒瞪大了眼珠,他們顧不得身上汩汩流血的傷口,舉起手中兵器,嘶吼著迎了上去。他們雖然英勇無畏,可是武功實在太差,在這些各門派的高手的面前,根本沒什麼反抗的能力,往往來不及出招就被打倒在地。

吶喊聲、兵刃交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不絕於耳,一個個魔教徒倒在血泊之中,更多的正派人士踩著魔教徒的屍體,源源不斷從裂口處殺入魔陣,與慌亂的魔教徒殺在一處。

經過了剛剛的鋼釘雨後,魔教徒們士氣已經受損,此刻他們一見形勢不利,士氣更是大落,嚴整的陣勢也被衝得散亂不堪,不少人棄了陣型,各自為戰,只顧保命,完全顧不上同伴之間的協作。黑衣魔教徒們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刃,負隅頑抗,在這些武林高手面前,只要手下稍有一滯就有可能受傷,而捂著傷處慘叫的魔教徒只有一個立死的下場。

嘶喊聲湮沒在呼嘯的狂風中,道道血光形成了濃重的血霧,潑灑在彼此的頭頂,白刀卷著自己的熱血捅進了敵人的胸膛。無論是正、是邪,殺起人來都是一樣的毫不手軟。那些正派人士原本還保持著冷靜,殺了幾個魔教徒之後就紅了眼睛,只要看到穿著黑sè教袍的人便是一通大砍大殺,殺人如砍瓜切菜,毫不留情,比起魔教徒還要兇悍幾分。

儘管魔教徒的人數是正派人士的一倍,但人數的優勢並不能抵消他們武力的弱勢。那些黑衣教徒雖然手持鋒利的白刃,儼然一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