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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綠裡還帶著點紅。
“有心情調侃我,想來她是沒什麼大礙了?”他問。
“倒也不能說沒事了。 ”柳子絮放開燕悔的手並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和蕭聿到一旁坐下。“你知道麼?這種事之前也發生過。”蕭聿聞言揚起眉。
“以前發生過?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從沒聽你提起過?”“因為在她身上找不到病因,我以為她胸口發疼不過是心理作用。”“那麼現在呢? 你可看出什麼端倪來?”柳子絮搖頭。
“各方面都很正常,沒有病,也沒有中毒。”他說。
蕭聿聞盲又挑高了眉。
“你的意思是她是裝的?”他問。
“我可沒有這麼說,你也看過她發作的樣子,像是裝的麼? ”“是不像。”蕭聿只稍稍想了想便回答。
“我也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她的確病了,只不過你不知道是什麼病?”這話簡直大大侮辱了柳子絮的神醫名號, 但他太瞭解蕭聿那張嘴,所以並不以為意。
“有些病確無藥可醫,但凡事皆有因果關係,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沒道理看不出來。”蕭聿聽他這麼一說,更為不耐。
“結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沒病?該怎麼醫?”柳子絮雙手一攤。
“我不知道。”他說。
蕭聿閉了閉眼睛,壓下拍桌子的衝動。
“她要找你的,結果你告訴我你束手無策,這下子怎麼辦?就這麼放著她不管麼?”“她現在就像睡著了, 該醒時就會醒的。”“你還真是有負她對你的信任。”蕭聿扯高了嘴角道。
“你先別數落我,其實對悔兒的發作我也不是毫無概念——”“什麼?!”蕭聿一聽火氣就冒了上來。“剛剛還不知道, 這會兒你又——”“息怒啊,兄弟。”柳子絮忙安撫道:“不過是我的猜測,你聽了也許會說我荒謬,怪我胡扯。”“那你究竟是不說?”“這下子還由得我不說麼?不過在之前我想坐離你遠些。”梆子絮搬著椅子在房裡打轉,最後選定了門邊的位置。
“你這是做什麼?”蕭聿又眯起眼睛,柳子絮則打了個冷顫。
“沒做什麼, 自保而已。論功夫,我是萬萬不及你,一有什麼不對,也只能逃命,坐在這兒,我存活的機率會大些。”“怎麼? 你接下來要的話是我不愛聽的?”蕭聿淡淡地笑了,柳子絮像見了鬼似的。
“我還沒說你就已經生氣了,教我怎麼說得出口?”他嘆了口氣道。
“我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殺了你,你怕什麼? ”“我怕醫不好自己的傷埃”“別說笑了,你真以為我會對你動手擴”不會最好。“柳子絮嘀咕。
“我可沒什麼耐性,子絮。”“知道了,我這不就要說了麼? ”柳子絮說著又把椅子往後移了些:“是這樣的,總而言之一句話,心病還要心藥醫。”他終於說了。
“心病?”蕭聿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什麼鬼玩意兒?”他問。
“咦?”柳子絮苦著張臉。“連這個都要我解釋啊?”“你何不乾脆說清楚點?'柳子絮點點頭,把椅子搬到門外坐下。
“所謂心病呢,嚴格說來算不上一種病,也就是說病人的不適,完全是心理因素造成,所以找不出病症。”“意思就是無藥可醫了?”“不是說了心病要心藥醫麼?”“那到哪兒去找這個'心藥'呢?”“這就要看這'心病'是什麼了。”柳子絮站起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他決定一古腦兒全給說出來。“我懷疑只是懷疑,只是懷疑而已啦!我覺得悔兒她是讓你給嚇病的。”什麼?讓他給嚇病的?蕭聿一楞,隨即拍桌子咆哮道:“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仔細說個清楚!”待他殺人般的目光掃向門外,那裡早已不見柳子絮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