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氣得重重把聽筒頓在電話機上,咬牙切齒道:“混小子,故意不接我電話。”

秘書江樂走進來道:“杜書記,政協馬主席來了”

杜天野皺了皺眉頭道:“讓他進來”

馬益民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一見到杜天野就抱怨道:“杜書記,他瘋了,光天化日就闖入金莎,帶著一百多名農民工把金莎砸了個亂七八糟,他還是國家幹部嗎?根本就是一個強盜,一個土匪”

杜天野道:“馬主席,坐,你說誰啊?我都沒聽明白。”他沒聽明白才怪,從張揚對金莎展開打砸行動,他就已經得到訊息了。可在馬益民面前他要裝傻,他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馬益民道:“杜書記,我還能說誰?我說張揚的,他剛才領著一百多口子人把金莎給砸了,現在江城老百姓都知道了,影響之惡劣,性質之嚴重前所未有,還有,他砸金莎夜總會的時候,警察就在外面站崗,沒有一個警察去過問,全都抱著膀子看熱鬧,這是何等的囂張,這分明是在挑戰我們的法律,身為一個黨員幹部,他不知道維護政府形象,反而帶頭踐踏我們的法律,不處理這種人,天理難容”馬益民是真火了,張揚做得太過分,砸了金莎不算,還把他弟弟給打了。他馬益民要是再不出頭,整個江城體制都會把他看低,以後人家只會更瞧不起他。

杜天野道:“我問問情況,如果這件事的確是他犯錯,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馬益民知道杜天野是推脫之詞,他和張揚的關係,整個江城體制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馬益民知道杜天野肯定想庇護張揚,可他這次不會善罷甘休了,張揚捅的漏子太大,杜天野也幫他擦不乾淨。

馬益民還沒走,公安局長榮鵬飛就來了,他也是為了張揚怒砸金莎的事情來的。

馬益民道:“榮局,你來的正好,張揚帶人在金莎又砸又搶,你們公安局怎麼不問?”

榮鵬飛道:“馬主席,砸我聽說了,搶我可沒聽說,兩者的性質不同,您可別混淆概念啊”

馬益民道:“有什麼分別,根本就是強盜行為,你們警察也在現場,為什麼不管?為什麼要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榮鵬飛道:“我們警察的任務是確保老百姓生命和財產的安全。”

馬益民道:“金莎的員工就不是老百姓?金莎被砸,員工被打,他們的生命和財產都受到了威脅,難道不是你們應該管轄的範圍?”

榮鵬飛道:“這件事我正在處理,馬主席你做得是政協工作,我們的工作性質不同,等我有時間再向你慢慢解釋。”榮鵬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這句話雖然婉轉,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你趕緊忙活你的政協工作去,我們公安局的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馬益民憤然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杜天野冷眼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鋒,這會兒杜天野反倒冷靜了下來,回到椅子上坐下,低聲道:“說說吧,這麼大的漏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榮鵬飛道:“我聽說大字報是馬益亮散佈的,今天早晨還弄了兩個**女拿著張揚的身份證去機場工地索要嫖資。”

杜天野道:“人家就是想惹火他,他這一發火倒好,正中了別人的圈套,光天化日之下把金莎給砸了,有種啊他當自己是梁山好漢嗎?”

榮鵬飛道:“王廳長打來了電話,讓我馬上處理好這件事,今天就得給他一個結果。”

杜天野怒道:“他憑什麼對江城的事情指手畫腳,不用理會他,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榮鵬飛嘆了口氣道:“可這次,張揚的確玩得有些過火了”

杜天野道:“這混賬東西就是不接我電話,事情惹完了,自己跑到哪兒躲起來了”

張大官人不是怕事的人,此時他正在喬夢媛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