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盛都了。”

張志強微怔了怔,卻也不問為何,只問道:“什麼時候走?”

阿麥道:“先等一等,待我想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誰知沒等阿麥想出個光明正大理由讓張二蛋去盛都,那商易之竟然自己從盛都來了泰興。阿麥從衛興那裡得知訊息時,不禁有些驚愕,讓一最強硬的主戰派來議和,這“和”還能議嗎?不過,不管這“和”怎麼議,只說商易之會在這個時候來泰興,阿麥就已經是又驚又喜,心中更是暗罵徐靜老匹夫果然有些門道。

六月十九,永昌侯商易之至泰興,接替高吉與北漠進行和談事宜。高吉那叫一個驚喜萬分,與商易之交接完畢,當場就打包袱回京述職了。

是夜,泰興城守萬良在泰興城內最好的酒樓置辦酒宴為商易之洗塵,邀衛興等一眾將領出席作陪。

因是私宴,商易之並未穿官服,只頭戴束髮金冠,身穿白色蟒袍,腰間繫一條鏤金玉帶,面如美玉,目似朗星,行動風流。阿麥已見過他這個模樣,尚不覺如何,可唐紹義等江北軍中諸將卻只記得那個俊顏冷麵一身戎裝的商元帥,現如今乍一看到商易之如此風騷模樣,一時都有些愣,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阿麥,暗中比了一比,發覺商易之竟然比軍中有名的小白臉阿麥還要白了兩分。

商易之先和衛興寒暄了幾句,轉頭看向諸將,輕笑道:“諸位,別來無恙。”

諸將這才回過神來,齊齊向商易之見禮。待眾人見禮完畢,又按身份地位一一坐了,酒宴這才開始。泰興乃是江北第一大城,繁華自然不比別處,泰興城雖被困了兩年,可城中美酒佳餚依舊不缺,讓這些從烏蘭山出來的江北軍諸將大開了眼界。

城守萬良更是聽聞商易之風流名聲,特意招了歌姬作陪,不只商易之、衛興等人有美奉酒,就連阿麥等江北軍將領每人身邊也各勻了一個。

阿麥因暫領原江北軍右副將軍李澤之職,與唐紹義同坐一席,見他正襟危坐的模樣不由暗笑,借飲酒之時低聲說道:“大哥,這是私宴,你且放輕鬆些。”

唐紹義聞言微微點頭,可身形卻不動分毫。阿麥見此無奈地笑笑,不再多說,只同眾人一同飲酒作樂。

酒至半酣,大夥已不像最初那樣拘束,更是有人開始同身旁的歌姬調笑起來。在唐紹義與阿麥這一席侍奉的歌姬見他倆個皆是年輕俊朗的男子,言行舉止中便多有挑逗,阿麥只做淡淡一笑不予理會,可旁邊唐紹義卻是又羞又窘。

那歌姬佯裝敬酒又向唐紹義身上依偎過來,唬得唐紹義急忙向一旁閃避,竟然一下子撞倒在阿麥身上。阿麥手中執酒正側耳傾聽商易之與衛興談話,被唐紹義這一撞險些打翻了酒杯,不由轉頭頗為詫異地看了唐紹義一眼。唐紹義卻會錯了阿麥的意,只當阿麥是瞧他不起,頓時覺得羞愧無比,惱怒之下竟然將那歌姬一把推開,猛地從席上站起身來。

眾人見唐紹義推倒歌姬猛然起身皆是一怔,齊齊地看向他。萬良掃一眼仍趴伏在席上的歌姬,不動聲色地問道:“唐將軍可是有什麼不滿意之處?”

唐紹義臉上漲得通紅,吶吶地說不出話來。旁邊阿麥伸手將唐紹義拉坐在席上,對萬良笑道:“萬大人不知道,唐將軍的臉雖黑,皮卻最薄,平日裡被大姑娘多瞅上兩眼都臊得不敢抬臉的人,今兒竟有美人要往他懷裡坐,他一時如何消受得了?估摸著本是要去摟美人的,結果一激動成推的了,急得一下子從席上竄起來了。”

阿麥說得詼諧,再配上唐紹義那一張大紅臉,眾人愣了一愣,齊聲大笑起來。

唐紹義還渾身不自在著,身旁那歌姬已老老實實地在一旁奉酒,不再敢有絲毫挑逗,可唐紹義腦中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回味著剛才撞到阿麥身上的那一幕,越想越覺得臉上發燙,一張黑臉竟是越來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