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正滿,春人歸不歸。落花度,氛氳繞高樹。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顧……

他目光專注地凝著琴絃,手指飛快地變化著,琴音繞樑不絕,破雲霄而上。十指飛出紅蕊,殷紅漫上琴絃……

125、團圓

輦車在山道上顛簸著行駛,公孫灝不知道那人之前與她說了什麼,自上了輦車,她就安靜地躺在他懷裡,目光呆滯一句話也沒說,他又摸又哄的,她還是一聲不吭。他便不再追問幽篁之事,跟她講起兩個女兒,燕綏和柔嘉現在不只會喊娘,還會喊父皇了,她眼睫閃了閃,聽到女兒,臉上漸漸露出輕鬆的笑意。公孫灝又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喁喁講了些情話,她輕輕笑出了聲,慢慢緩和過來,坐起來勾住他結實的腰,往他懷裡靠了靠,重新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公孫灝便把她緊緊攬住,低頭吻她額頭的時候,斜著眼睛去看旁邊那個嬰兒,小小的孩子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轉,眉目間很有幾分公孫戾的影子。她猛得坐起身,鄭重其事地望著他道:“你答應過我,把阿朗交給我大哥撫養,放他一條生路,要說話算數。”

他笑著伸出大掌來撫她的臉:“答應你的我當然不會反悔,相信我。只是你大哥過幾日才能回來,我們不能把他帶入宮去,若帶入宮被人看見了,明日早朝,一幫朝臣會讓我下不來臺的,我們入皇宮之前先秘密把他交給魏王怎麼樣?”她似乎有些不信,他心機太深了,她怕他糊弄她,孩子一離開她他就找人把他殺了,事實上,是她想得太惡劣了。公孫灝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忌憚,但明白殺了孩子,她必然會怨他的,為了她,他還是願意把孩子留下的,甚至擔心這孩子有什麼閃失,因為她可能以為他借刀殺他,會怨到他頭上的,他認真看著她說:“媱媱,你相信我,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的,他要是有任何閃失,你儘管懷疑我……”她歪著腦袋點頭信了,斜飛著眼角睨著他的時候媚態橫生,他情難自禁地俯下身子,尋到她的唇含著輕吮。恰好行駛到低窪處,車輪陷進去的時候,靠近車輪的這一廂也塌下去,他整個身子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叫了一聲。駛過了低窪處,他便不想起來了。身下的尤物美豔,顛顛簸簸,哪裡還受得住,他們太久沒這麼親熱過了,他竟先激動地臉紅了。貼著那滾燙的溫度,望著他技癢難耐的模樣,她嗤笑了聲,攀住他的腰,張口咬住了他的下巴。他攬在她腰跡的手慢慢往下游離,低頭咬開了她的衣裳,迫不及待地把手探了進去。

阿朗不知道發出了一句什麼奇怪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朝他看去,阿朗圓溜溜的眼珠還是四處亂看著。“不管他……”他又埋在她脖頸間去,兩人緊緊擁在一起親吻,吻得渾身燥熱,迅速解了衣裳貼在一起,輦車又顛簸著刺激,唇流連在彼此肌膚上吮吸著那久違的熟悉味道,貼體熨肌,水深火熱。“陛下,魏王府到了。”輦車突然停了,鍾桓在簾外道。兩人俱是一僵,衣襟凌亂著,她額頭汗溼了,裙底也溼了。前戲做了太久已是乾柴烈火,箭在弦上,只差魚水交歡了。公孫灝只好替她掩好衣裳,抑下眼底的欲,有條不紊地整理衣襟,“在這裡等我。”便下了輦車入了魏王府,不一會兒,魏王親自出來,鄭媱把阿朗裝進匣子裡,掀開簾子一角遞給了魏王。

魏王親自接過,對公孫灝道:“陛下放心,臣定守口如瓶。”輦車徑直往皇宮駛去,路程不遠,公孫灝擁著她剋制著沒繼續了,心裡想著接下來的立後一事,朝中的重臣沒幾個會擁護鄭媱,這從他尋找鄭媱的時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