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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看衣料也不像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會不會是從前哪個權臣家裡的媳婦兒,被剛剛即位的新帝給抄了家,逃出來的?”
“青樓裡的娼。妓吧,偷偷生了孩子,被樓裡的媽媽趕出來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堪入耳,走遠了那些身音才漸漸低沉下去。鄭媱低頭看看懷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又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一刻無助極了……
當鋪的老闆盯著畫像怔怔地看了半晌,眼睛瞪了又瞪,看出一頭冷汗來,抬頭對眼前人高馬大的軍官支支吾吾道:“呃……好像見過,似乎……前天,來……來過……”
軍官回頭看看魏王,魏王輕輕摩著手裡的玉搔頭,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那當鋪的老闆額前的冷汗,揮手示意手下的軍官繼續問話。
“什麼時辰來的?她拿的什麼東西來當的?”
當鋪老闆轉著眼珠答:“具體什麼時辰來的小的記不太清了,她拿來當的東西……”當鋪老闆匆匆跑去翻出來交給軍官:“小的給您找來了,都在這裡了,請軍爺您過目。”
軍官遂將東西交給魏王,魏王展開一看,拿起一支金簪一邊打量一邊問當鋪老闆的話:“你這當鋪是祖宗傳下來的,傳了有百年了吧,想來你應是識貨的,那你當了她多少銀子?”
當鋪的老闆沉默了,腦袋急轉,轉不過彎也答不上話。內心像是沸水頂起來的茶壺蓋兒。
“你這生意想不想繼續做了?快說!”軍官一喝,喝得對方渾身一哆嗦,忙脫口道:“這些東西都是貴族用的稀罕物,小店沒備那麼多銀兩,先給了她幾百兩銀子,讓她改天來取剩下的……小店都是以誠待客的,絕不會欺瞞訛詐的!”
絕不會欺瞞訛詐?這不是心虛嗎?魏王輕笑道:“何止是當鋪的生意做不了,保不保得住小命還不好說呢,你知道欺君之罪嗎?”
一聽都牽扯到欺君之罪了,當鋪的老闆僵在了當場,仔細打量魏王,但見他蟒袍玉帶,龍章鳳姿,剛剛不是瞎了眼嗎?只顧著應付眼前高大的軍官去了,沒注意到背後的主子竟是皇親國戚,如今就只有一位同姓王爺,眼前這人必然是傳說中的魏王無疑了,這一看就是雙腿一軟,連滾帶爬地跑出來拉住魏王的衣裳角道:“昨日是小的僱傭的人看的鋪子,他今兒個回鄉下去了,小的其實也不知到底當了多少銀子啊……”
魏王一腳掀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身邊會看眼色的軍官一聽魏王的話就拔了劍要架上來。
當鋪的老闆這下慌了,雙手急急抱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老實實地磕頭告饒,把昨日鄭媱來當首飾的經過和盤托出,原來是當鋪的老闆貪圖便宜,見鄭媱一個弱質女流又抱著一個小嬰兒,覺得好訛,僅僅給了鄭媱一百兩,因此在魏王的手下剛剛逼問的時候,不敢講出實情。
魏王忍了,又問他:“那她拿了銀子以後又去了哪裡?”
“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當鋪的老闆一聽覺得減輕自己罪過的機會來了,忙不迭道:“她拿了銀子剛剛走出店外,來了個地痞把她的銀子給搶了,她跑上去追,被那地痞搡到地上,跌在泥窩裡,她崴了腳又要上去追,那流氓回頭對她喝了一句什麼話把她給嚇住了,她不敢追了就坐在地上坐了很久,小的見她抱著孩子可憐,還送了她十兩銀子放在她身邊,她撿起銀子,抱著孩子走了……”
當鋪的老闆講自己助人為樂的時候,眉飛色舞,講得愉快極了。冷不防自己腹上被重重地捅了一腳,吃痛地捂住呻|吟,明明不干他的事啊。
魏王氣炸了,接著又狠狠踹了他兩腳,還吩咐手下的軍官把他抓起來帶走。
“那個女人是什麼來頭?魏王都親自來了。”當鋪老闆街坊鄰居紛紛出來議論著,有人跑過來道:“那邊在貼皇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