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榜上都說了啥?”

“說公主的生母失蹤了,懸賞呢……”

“那女人難道是公主的生母?要真是,皇帝的女人都敢訛,這老王算是活到頭了……”

“榜上有像麼?”“有。”

“快去看看畫像裡的人是不是?”眾人說著說著湧過去了。

那幾乎是鄭媱身上所有的首飾了,只當來一百來兩銀子,原本是要拿著去給孩子看病的,出了當鋪卻被流氓搶去了,鄭媱身上沒有一分錢,懷裡的嬰兒身體燒得厲害,鄭媱這兩日找遍了醫館,進去之後一說身上沒有銀子就立刻被哄出來了,有些大夫甚至不積半點口德:“沒錢看什麼病,回去等死吧!”

四處碰壁,到了客棧掌櫃的說的城西的那家醫館,大夫還算好心,願意無償給孩子看病,可那大夫看了孩子後卻搖頭嘆息:“病得太久,已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鄭媱不相信,她從前跟著春溪學習,懂得一點點醫理,孩子就是一般的風寒發熱,因為遲遲得不到救治才拖延著惡化了病情,但還是有草藥和針灸可治的,只是孩子可能經不住醫治的痛苦,生死的希望也許各佔了一半去,並不至大夫說的無藥可救啊。

“求您再好好看看。”

大夫還是搖頭揮手,鄭媱再哀求,大夫已經避她不及了,鄭媱知道大夫在敷衍她,是不想救。這麼小的孩子他怕醫治不好,死在他的醫館裡,壞了他的名譽。鄭媱這麼一想,乾脆哭起來,死皮賴臉地呆在那家醫館不走,大夫怕影響了醫館的生意迫於無奈給孩子紮了幾針又開了幾副藥讓她拿著趕緊滾。

拖著沉重的雙腿從醫館裡出來,晚上的時候孩子好像好些了。鄭媱撿了些柴,向好心人家要了火石和石鍋。天黑的時候氣溫驟降,鄭媱就抱著孩子躲在了某家屋簷下避寒,還架柴生火熬起藥來。儘管有火,夜裡依舊凍得直打哆嗦。

捱到下半夜,藥熬好了,鄭媱餵給孩子喝了,才抱著他閤眼,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孩子比昨個精神了許多。

主人早上起來開門,一見門前有人生火氣炸了,生怕她這個叫花子把房子燒了,又怕她死在門前晦氣,連連驅趕她走,鄭媱於是收拾起東西抱著孩子起身走,走到了快晌午,遇見了那一群婦女……

這時節的天還是有幾分寒意的,鄭媱現在飢寒交迫,找了個角落蹲下,先把孩子放了下來,渾身上下摸索,希望還能摸出一點值錢的東西來,可上上下下都摸遍了,摸不出任何值錢的東西,洩氣地撒手,這時卻見一群官兵朝她走了過來,會是他派來找她的麼?鄭媱內心開始忐忑,接下來沒有銀子要怎麼過?孩子的病也耽擱不起?要不要回去?入宮去,去求他?還可以看到她一雙女兒,可他說“也殺……”他怎麼容得下姐姐和公孫戾的孩子?因為他從前就跟這孩子一樣……

也許是她錯了,當初就不該讓姐姐留下這個孩子,可那樣會不會太自私了?姐姐從前用長公主那烈藥墮過一次胎了,再墮一次胎,會有生命危險的……生下來再殺了?更殘忍,姐姐自己的意願呢?她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麼?她不想留下孩子,是自己讓她留下還殷勤地要照顧他麼?如今是自作自受了?

鄭媱並不知道姐姐的真實想法,儘管她口中說著不留,但眼底還是流露出了憐愛和不捨,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他是公孫戾的兒子,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