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自殘現象。所以我今天不停地給楊立勇打電話,就是讓他觀察其他幾個人的情緒是否有極端化傾向。”

到城關鎮掛職以來,晏琳對王橋印象有三強,一是組織能力強,二是決策能力強,三是戰鬥力還是那麼強,但是對王橋在知識上“才華”的印象很淺,基本上還停留在復讀班時代,聽到對前兩個階段總結,她猛然想起,自己忽略了王橋學歷背景,他畢業於山南大學,山南大學既是211又是985,這裡出來的優秀畢業生,與復讀班時代的復讀生還是有了明顯區別。

她隔著兩杯咖啡的薄霧望著王橋,如今的王橋仍然保持著英俊面貌,可是氣質已經變得深沉,極富成熟男人魅力。

王橋喝了口咖啡,繼續道:“在正常情況下,五個階段的時間相對較長,由於我們只有十五天,每個階段時間就會相對縮短,但是每個過程都應該不會少。他們隨後就會發現發洩、焦慮、暴躁等負責情緒是無效的,絲毫改變不了現實,接下來的第三個階段是承認現實,希望自己能夠倖免於難。所以從明天開始,給他們讀點防非宣傳品,講一講各地隔離區的情況,讓他們增強信心,調整好情緒。”

“第四個階段就是已經承認了大部分現實,但在心理上尚未最後適應……”

“當楊立勇他們完全承認並適應現實之後,就進入了第五個,也是最後一個階段--接受。在這個階段裡,他們的心理恢復了平常,不再糾結於無法改變的現實,反正已經這樣了,該吃就吃,該玩就玩。”

王橋發現晏琳看著自己的雙眼充滿了柔情,在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繼續道:“我們要創造條件,有意誘導他們進入第五個階段,進入這個階段後,我們工作就比較好做了。隔離的最後結局有兩個,十五天以後,他們被解除了隔離,那我們的任務就順利結束了。十五天以後,他們之中有人被判定為非典病例,那我們值班組就要被進入新的隔離觀察點。縣裡面新看守所被騰空,這就是新找到的隔離觀察點。我們極有可能到那個地方再渡過十五天,我們就會將這五個階段的心理重演一遍,以當事人的身份。”

晏琳握著鐵絲項鍊,雙手合什,道:“讓我祈禱一下,保佑十五天後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如果我還被送到新隔離區隔離,爸爸媽媽必然會知道。我根本無法想象,他們知道我被隔離會是什麼樣的狀態,更不敢想象,如果我真染上了病,他們的日子怎麼過。”

她閉上眼睛祈禱時,有兩滴淚珠掛在眼角。

在這個時刻,晏琳不再是省委辦公廳的掛職幹部,恢復成為多年前的那位單純快樂的小姑娘。王橋很想遞過紙巾,讓晏琳擦去淚珠,但是,他只是在心裡想了想,沒有行動。

晏琳用手背輕輕地擦掉了眼淚,略帶羞澀地道:“我又脆弱了,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王橋舉起咖啡,喝了一口,道:“這是很正常的心理狀態,其實,值班第四組得知中了大獎後,同樣會經歷類似的心理狀態,只不過程度要淺一些。”

晏琳承認了這一點,道:“我們還是有可能被關進新隔離區,對不對?”

王橋道:“明天我就要給大家講到這一點,讓大家有一個思想準備。”

晏琳又道:“既然後果有可能極為嚴重,那麼我就想問一問以前的事,私事,可以嗎?”

王橋道:“可以。”

晏琳道:“我想聽一聽呂琪的故事,這個名字在我耳朵晃盪了很多年,我一直想將她趕走,但是沒有成功。你給我講一講她的故事,或許對我有幫助。”

在如此特別的環境下來回憶往事,這讓王橋頗為感慨,道:“拿到高考成績後,我到紅星廠老廠,恰好遇到你們搬家,其實,當時我就準備講一講呂琪的故事,只是你不想聽。”

晏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