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西邊是閒置的廂房,侯府人丁不多,常年不住人便落得潮溼陰冷,丫頭婆子都很少過去。

葉蓁被李乘歌拉到一塊假山前,手指都發青了,她咬唇推了他一把,“你又發什麼瘋!”

李乘歌居高臨下看著她,被她滿臉的排斥和不屑激怒,非但沒有鬆手反而使勁把人拽過來,葉蓁另一隻手抵著他堅挺的胸口才避免自己撞上去。

她也被激得生氣,清亮的眼裡全是怒意,“我今日給了你們臉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你剛剛打算跟她說什麼?”

李乘歌陰沉的目光,冰冷的聲音帶給她前所未有的不安,“說你要同我退婚?還是說我和葉雪廝混,對不住你多年痴情付出?”

“然後董苑替你抱不平,無論是當著眾人的面痛罵本將軍一頓,還是回去借賢妃娘娘的勢給我施壓,都能順利幫你報仇是不是。”

李乘歌像要把她吞掉,眸光裡還有幾絲無奈的痛苦和失望,好像葉蓁才是對不起他的那個。

“反正你無論如何都要從本將軍身邊離開,我說的對嗎?”

葉蓁猜測激怒他的點,是自己要將退婚的事告訴董苑。

當下冷笑一聲,果然她就知道什麼辦好葬禮就同意與自己退婚,李乘歌根本沒打算退婚!

畢竟對他而言,退婚有傷體面,礙於外頭的議論,這一兩年朝中也不會再提拔他。

“將軍若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不就是逼著我做不體面的事。”

葉蓁對上他陰鷙的面容,一點不在怕的。這感覺,前世她幾乎日日都在面對。總以為某一天能打動他,最後還不是一屍兩命。

李乘歌再次從她目光裡感受到深深的怨憎,好像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血海深仇。

為什麼這麼恨他?就因為個女人至於嗎?

還是她根本沒有自己說的那些喜歡過他,所以連這點事都不能容忍。

但李乘歌突然感覺不能再發火,因為不想在她眼裡看到更多抗拒和恨,他想見她平靜從容的樣子。

像那日在書房,像剛剛在人前鎮定自若解決那麼大的麻煩。

“放手。”

葉蓁推搡著,察覺他摟住了自己後腰,掙扎得越發厲害了。

頭上的梨花掉了一個,而春日的衣裳也輕薄,拉扯間她的衣襟開始鬆散並有些歪,梨花乍然落在白皙的鎖骨窩上,李乘歌呼吸一沉。

冰藍色肚兜絲帶都不及她肌膚的細滑,這顏色本與她人一樣清新淡然,可眼下因著拉扯繃得很緊,勾著他的眼睛一路往不該看的地方滑下去。

李乘歌清醒發現,在葉雪身上他尋求的是刺激放蕩,因為與葉蓉之間互相太過尊重而少了趣味,又擔心她身子扛不住,所以他很少儘性。

憋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在葉雪身上得到滿足,然而眼前這一片落下的梨花和一條絲帶,他才明白何謂真正的勾魂攝魄。

一瞬間,腦海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葉蓁敏感發現他身上隱忍的暴戾在減弱,取而代之的是短促的呼吸和灑下來的熱氣。腰上的手有種要掐斷她的窒息感。

緊接著,李乘歌沉聲吩咐不遠處的侍衛,“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靠近!”

葉蓁面沉如水,心臟更是因即將面臨什麼危險而加速跳動,“你想做什麼?”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與你退婚是事實,放開我。”

葉蓁聲音發顫,烏黑的髮絲垂在胸前擋著雪白的鎖骨,反而更有隱約的誘惑。

李乘歌是真瘋了。

他單手捏著葉蓁下顎強迫她昂頭看著自己,一步步將她逼到粗躁的假山石上,另一隻手則墊在葉蓁後心位置。

“當然是做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