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我啊!”安琪聽過沈曼青的話以後,聲音瞬間尖銳了起來,刺耳的歇斯底里透過話筒傳入沈曼青耳中,全是瘋狂的憤怒。

“琪琪,你先冷靜一下,我們見面再說怎麼樣?你要先冷靜下來,我們必須好好策劃一下,傅月溪她現在有身份了,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孤女了,我們要對付她,就必須要有周全的計劃。”

沈曼青活了這麼四五十年,心思總是要比安琪縝密許多,比起安琪對傅月溪的恨意,她並不會少。

“好,我現在就收拾一下,等會見。”

約好了見面的地點以後,安琪從床上站起身來,光著腳丫走到了浴室中,看向大面鏡子裡的自己,她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笑意,那個臉上帶淚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以前那個風光無限的自己哪兒去了?

都是傅月溪,如果不是傅月溪,她安琪就會是幸福的活在賀家,與瑞謙沒有任何矛盾的過下去。三年前你既然走了,為什麼又要忽然回來?為什麼?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夠,你還想要害得我家破人亡嗎?

傅月溪!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眼神麻木,空洞的毫無焦距,似乎透過自己模糊的影子,看見了傅月溪的臉,一個衝動竟是抓起洗臉檯上的口紅胡亂的在鏡子上亂畫亂塗了起來。

她不要看見這張臉,不要!

“啊——”

丟開手裡的口紅,她雙手忽然抱著頭,淒厲的叫了起來,眼淚伴隨著心底無盡的煩悶飈了出來,傅月溪,傅月溪,傅月溪!腦海裡不斷轉換著這個名字,而那些痛苦又壓抑的記憶全數湧了上來,她無法遏制的發起抖來,好冷好冷。

假如!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傅月溪,那麼她安琪早就跟瑞謙相安無事幸福一生了。

孩子也出生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不是麼?

這一切都在她的出現以後打破!

渾渾噩噩的安琪在崩潰中洗漱完,面色蒼白的她眼底有著掩飾不了的浮腫,浴室內昏黃的燈光照映在她的臉龐上有著說不出來的恐怖感覺,她臉色陰沉,肌膚暗黃,而這一切,她都歸咎在傅月溪的身上。

換好一身衣服,安琪來到化妝臺前,含著淚給自己上妝。

哪怕是過得不好,但也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她安琪現在多麼悽慘。

閉上眼,把眸底蘊含的淚水流了下來,她繼續塗塗抹抹。

這邊兒終於與安琪聯絡上的沈曼青情緒卻是比安琪要好上許多,畢竟她沈曼青也沒有什麼是好失去的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媽你這麼早就出去麼?”傅語被沈曼青的動靜給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半眯著眸子問道。

沈曼青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在離開之前囑咐了她不要亂走。

清晨。

空氣中還環繞著幾分溼冷的霧氣,瀰漫在天際,籠罩在大地。

沈曼青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刺骨冷風,搓了搓雙手,分別放進了衣服口袋裡,這才一股腦的往前走去。

感受著新一天的新鮮空氣,她深深的呵了幾口氣,今天開始,又是新的一天了,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能找到任何一個對策來整治傅月溪,而想到傅月溪現在卻享受的過著她原本應該過的生活,心底那股隱隱不甘的因子又一次竄了出來。

既然安琪要對付傅月溪,那麼她沈曼青就助她一臂之力。

已經準備好一切的沈曼青微微勾起了紅唇,一張臉在大衣下露出了他人所看不見的陰森。

半個小時以後,倆人在約好的咖啡廳見到了彼此,因為談的是這樣隱晦的事情,所以安琪選擇了一個隔音效果較好的包廂,並且在沈曼青抵達的第一時間關上了包廂的門。

“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