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沈曼青一見她就露出了心痛的表情,說出的話語中更是有濃濃的擔憂,整個人緊張的把安琪拉到眼前,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眼底到底藏著多少痛楚。

本來就心酸委屈的安琪,在這一刻聽見沈曼青如斯關心的語氣,心底一酸。

從心頭出溢位來的酸楚直衝腦門兒,鼻頭處更是難以阻擋的有了幾分刺痛的澀了澀,衝擊到雙眼,立刻就模糊了那雙剛畫好了的美眸。

安琪本就擅長扮演柔弱,現在真正難過起來,竟然還真有幾分白蓮花的氣質,抹了粉的臉龐白皙的不帶一絲血色,就算是刷了腮紅也一樣無法掩蓋她肌膚上暗沉到已經沒有一絲活力的膚色,流下兩行清淚,她吸了吸氣。

“小姨,我被傅月溪害慘了,我一定要報仇,否則我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從前。她的出現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混亂,小姨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把她趕出我的世界我的人生,她是我的剋星。”

雙手緊緊的捏著沈曼青的外衣袖子,安琪整個人就像是快要暈倒一般,有氣無力的哭訴著。

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就連同樣身為女人的沈曼青都有些垂憐,睨了一眼失落無比的安琪,沈曼青收起眼底深處一劃即過的精光,伸出雙手摟緊了她就要跌倒的身子,也哭了起來。

“琪琪啊,她的出現打亂的不僅僅是你的生活,還有我的生活啊,小姨也被她害慘了,小姨也恨她啊,像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她就是多餘的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她,小姨用得著回到孃家嗎?”

說哭就哭的沈曼青這演技也是純火純青,根本不會比安琪遜色。

兩個女人坐在這個包廂中哭訴了一番,大約有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這才坐好了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臉色凝重眼神認真的對視著想著對策。

一大早的咖啡廳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加上她們又是在包廂中,所以更加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了。

“我聽說鄭毅已經正式向傅月溪發出了挑戰,這一次他們之間的比賽取決了誰來繼承傅氏。”安琪吸了吸鼻子,緩緩開口,如果沒有幾分心計與腦子,她當年又怎麼可能將賀瑞謙從傅月溪的手裡搶過來呢?

所以此刻哪怕她們是在策劃著如何對付傅月溪,但也一定會捋清楚時下所有人與傅月溪之間的關係。

誰是朋友,誰又是敵人,全都要11分清楚。

“什麼?”聽到這裡的沈曼青不由得驚訝的提高了聲音,好啊,好你個鄭毅,我找你合作你不願意,但是你卻悄悄自己組織了計劃是吧?哼!

“不錯,我也是昨日晚上才得知這個訊息的,商界如今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幾方都在暗潮湧動,可以說傅月溪這個時候被傅氏認回去未必是好事兒,我們只要趁著現在這個風頭,就一定可以把她毀掉。”

安琪眼神裡有著刻骨的恨意,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說話的語速極慢卻充滿了寒意。

“是個好時機。”沈曼青冷冷一笑,看向安琪,眼底有著幾分難掩的興奮:“想好了怎麼做麼?”

安琪點了點頭,把隨身攜帶的手提包拉開,從裡頭抽出了一張名片,放在了桌上。

黑色的底片上白色的電話號碼,簡單到不行的名片,但卻有用至極。

“這?”

聽著沈曼青那疑惑的語氣,安琪搖了搖頭,但卻緩緩笑了起來,將桌上這張簡單名片推到她面前:

“你可以仔細看看小姨,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名片的用處,但是你一定聽過這個名片的來由。”